不会和上一样吧，还记得那个女人被他扇倒在地。
挺为她难过的，毕竟刚刚两个人……
“顾总～您在吗？”
乔念提高了一点嗓音，但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乔念等了一会，向里探了探头：
“顾总～”
他不会睡着了吧？
大白天的睡觉，也不太可能。
她稍微再向里探去，半个身子都到了里面：
“顾总～”
屋里有回音，不存在听不到。
她感觉到了后背发凉，一转身发现顾谨洐站在她的身后。
她手里托着红酒礼盒，半个身子向前倾，些许受到了惊吓，有点失衡。
顾谨洐冷眼看着她，却没有伸手去拉她一把。
眼看着她整个人倒地“啪～”的一声，礼盒摔在了地上。
红酒顺着礼盒流出来，红色的液体和鲜血差不多。
乔念顾不上身上的疼，急忙起身：
“红酒～”
她第一反应过来的就是去挽救红酒，可是于事无补。
不用打开包装就知道一定是碎了，但她还是执意打开了那层被染红的包装。
破旧的红酒瓶尸体躺在里面，乔念的心一瞬间没有知觉。
几百万，就这样没了。
那一刻她的脑袋是空的，就算把她卖了也还不起几百万。
顾谨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试图用手捡起。
斯～
她的手被破碎的红酒瓶划伤，可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捧着：
“顾总，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在颤抖，当然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是要解释给谁听呢？
顾谨洐看着她捧着那碎了的红酒瓶，一丝波澜都没有。
“那你是有意的喽～”
他在开玩笑，一定是。
“顾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刚刚我要进去，可您没有回应…..”
她要说什么？
颤颤巍巍的说的都与破碎的红酒无关，顾谨洐挑起眼皮：
“你打碎了我的红酒。”
是啊，最终结果是她打碎了他的红酒，几百万要怎么赔？
乔念没钱，只能卑微的求他原谅，如果要她赔偿的话，她怎么能赔的起？
乔念爬到他脚下：
“顾总，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网开一面，原谅我这次。”
哼～
顾谨洐嗤笑着，她在说什么？
原谅？
他正愁没有理由怎么折磨她呢。
“凭什么？我凭什么原谅你？”
乔念身上被红酒染红了，已经分不清身上到底是血迹还是红酒。
顾谨洐向后退了一步，试图跟她保持距离。
她的悲惨在他看来就是无穷的解药，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自己太惨。
这个世界做坏人远比好人轻松的多，不用考虑对方也不用担心自己。
放肆的折磨眼前的人，从而得到快乐。
可是他快乐吗？
顾谨洐是麻木的，最起码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快乐。
乔念哭着乞求他：
“顾总，求您了，求您饶了我吧。”
她知道顾谨洐不会放过她，但不知道会牵扯这么多。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辞职，如果不让他找到，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所以她真的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顾谨洐不屑的看了看她：
“你摔了我的红酒，还要让我原谅，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顾谨洐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片废墟中的她。
乔念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几百万对于一个几千块钱工资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
后来乔念离开了别墅，狼狈不堪，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结果一定会这样。
回去之后她主动找到了经理，当然电话来的比她还要快。
经理没想到乔念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得罪了客户也是不能留她。
不问缘由，就是最公平的。
可是见到乔念的那一刻，全身沾满着红酒狼狈不堪的她，还是让人动容。
田希见过太多女孩，唯独她最狼狈。
“经理……”
乔念哽咽了，此时话都顺着眼泪流了出来。
田希原本想训斥她几句，再将她开除，不过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和她太像了，是最开始的她。
她也曾像她一样，简单明了，所以事情总是围绕着她。
不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就相安无事，而是更加努力才不会辜负众望。
“你回去洗洗吧。”
没有任何指责，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乔念甚至不敢相信：
“我打碎了顾客的红酒。”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接下来关于赔偿的事公司会通知你。”
赔偿？
难道就不能算了吗？
当然，这是她的想法：
“那瓶酒太贵重，我赔不起。”
她知道她肯定赔不起，可是如果对方拒绝支付，那么就不能没人买单。
公司也有规章制度，不可能因为她可怜就算了。
几百万对谁都是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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