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蒂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为什么?你根本不认识我。"
"因为..."亚瑟停顿了一下,思索着合适的词语,"因为每个人都该有活下去的机会。明天一早,我来找你。"
夏洛蒂轻声说,"谢谢你,摩根先生。"
亚瑟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他的马。他没有承诺更多,也没有解释自己的动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寡妇伸出援手。
次日清晨,亚瑟如约而至。
夏洛蒂已经在小屋外等他,身上换了一件更便于行动的粗布裙,头发也简单地扎了起来。她看起来比昨天精神了一些,但眼神仍然带着不安。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准备好了?"亚瑟问,从马鞍上取下一把温彻斯特步枪。
"我想是的。"夏洛蒂深吸一口气,端枪的手微微发抖,"这是我丈夫的枪,我从没用过。"
亚瑟点点头:"首先,学会怎么拿它。"
“呼吸要稳。”亚瑟站到夏洛蒂身旁,握住她的手腕调整姿势,“肩膀放松,枪托抵住肩胛骨,不是抵住胸口。对,就这样,想象你的胳膊和枪是一体的。”
夏洛蒂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呼吸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放松,"亚瑟低声道,"枪不是你的敌人,它是你的工具。你越紧张,它就越不听话。"
亚瑟的手掌无意中碰到她的后颈,夏洛蒂的皮肤很凉,像山涧里的溪水,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细微的颤抖。亚瑟迅速收回手,后退半步。
夏洛特试着深呼吸,但枪口仍然在微微颤抖。
"想象你在端着一杯水,"亚瑟继续指导,"不能洒出来,也不能太用力。"
这个比喻似乎起了作用。夏洛特的手臂渐渐稳定下来,虽然仍然不够完美,但至少不再剧烈晃动。
"现在,瞄准那个瓶子。"亚瑟指着二十码外的一个瓶子。
夏洛特眯起眼睛,扣动扳机——
砰!
枪声惊飞了附近的鸟群,子弹打在了瓶子旁边的泥土上。
"我打偏了。"她沮丧地说,脸颊因羞愧而泛红。
"第一次都这样。"亚瑟平静地说,"后坐力比你想象的大,对吧?"
夏洛特揉着酸痛的肩膀,点了点头。
"再来。"亚瑟递给她另一发子弹,"这次注意呼吸。在呼气到一半时扣扳机,这样最稳。"
夏洛蒂咬着下唇,重新举起枪。阳光透过她额前的碎发,在枪管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次她瞄准了很久,手指慢慢加力,枪声再次响起,瓶子纹丝不动。
夏洛蒂放下枪,肩膀垮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不是很笨?卡尔总说我连缝扣子都会扎到手。”
亚瑟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接过枪,检查了一下瞄准镜:“不是你笨,是姿势不对。”他重新调整好枪,“你看,枪管歪了,子弹自然会偏。就像做人,心不正,路就会走歪。”
这话出口,亚瑟自己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他说起了周路才会说的道理?是从肺开始疼的时候,还是从上次见过他后开始?
“再来一次。”他把枪递回去,语气不容置疑,“这次我帮你扶着。”
亚瑟站在夏洛蒂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她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过来,带着淡淡的肥皂味,和营地那些男人身上的汗味、火药味截然不同。亚瑟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揣了只兔子,隔着薄薄的衣衫撞击着他的手背。
“瞄准瓶子。”亚瑟的声音很低,几乎贴在夏洛蒂的耳边,“慢慢呼气,在气快吐完的时候扣扳机。”
夏洛蒂的呼吸渐渐平稳,枪管的抖动明显减轻了。亚瑟看着瞄准镜里的十字线慢慢对准瓶口,感觉到她的手指开始加力——
“砰!”
酒瓶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夏洛蒂猛地转过身,眼睛亮得惊人,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我打中了!亚瑟,我打中了!”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亚瑟看着她的笑脸,突然觉得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些,像是有暖流淌过干涸的河床。
“还不错。”亚瑟故作平静地转过身,掩饰自己的失态,“不过打瓶子和打兔子是两码事。走,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新鲜的踪迹。”
兔子蹄印陷在松软的腐殖土里,边缘清晰,显然刚经过不久。亚瑟让夏洛蒂跟在自己身后,沿着蹄印往树林深处走。
“注意看地面的断枝和落叶。”他压低声音,指了指前方被踩倒的蕨类植物,“它们的体重会压弯这些植物,顺着这个方向找,准没错。”
夏洛蒂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枪。经过刚刚的练习,她的姿势已经标准了很多,虽然还是会紧张,但至少不会让枪管抖得像筛糠。
“你看那里。”亚瑟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三十码外的榛子树,一只肥硕的野兔警惕地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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