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认真，知恩抿唇一笑，微微弯腰帮男人抚平了衣领上的褶皱，轻声道：“我的记忆里与你的相处模式还是停留在五年前”
薄凉敛着眸色，她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肩膀上，与他平视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来，一如既往的淡然，看不清有任何的情绪，现在她才明白这样的男人是何等的危险。
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薄凉的脾性就是从来不跟你说他要做什么，等到他把这件事情做完用事实告诉你，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事实上有些事情不是靠着手去做就能让对方明白的，比如感情，在本就有的基础上你说一句喜欢的话，那是不一样的。
薄凉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坐在腿上。
“我第一次喜欢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将下颚抵在她的颈窝，汲取她身上的味道，他这才发现她身上满是兰麝香的味道，比他浅些，却又一模一样。
他不禁想起之前的几个月她到底是有多难过，他见过他为薄弋伤心难过的模样，那对他是不是也是一样？
知恩幽幽叹了声气：“我们还是分开吧”
薄凉抱住她的手紧了紧，“又想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这句话不禁让她想到了六年前和薄凉相处的时候，她要离开他的城堡，他当时掐住她的脖子，全身充斥着危险的气息，问了同样的话“想跟我划清界限”。
这几年她被斯图亚特家族的这三个兄弟害惨了，沾上了他们的脾性，他们的风格，他们的作风，一成不变，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不断的被改变，变成一个完全没有自我的人。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有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在想自己到底是谁。
三年前从她失忆开始她的精神障碍问题就慢慢消失了，再加上薄弋给她治疗，再也没有发作过。
那她现在呢？她很清醒，但是她在堕落，在迷失自己。
而薄凉也变了，因为感情吗？
她毫不怀疑薄凉对她的感情，但是她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对薄凉的脾性更是不能接受。
不如这么说，她对薄凉薄绝都不能接受，薄弋善于隐藏亦或是他更懂得如何讨别人欢心，所以说虚伪的人更讨人喜欢。
再而说在薄绝和薄凉的世界里根本不需要讨好别人。
“我们之间是划不开界限的”她陈述了一个事实，不管是自然还是人为的因素都断不了关系、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半蹲在薄凉面前揉了揉她刚刚坐的位置，闭口不提刚刚说的事情，问道：“还疼吗？”
她抬头对上薄凉的眸子，沉入一片宁静。
“知恩”他轻唤了一声，却把剩下的话全咽了进去，摇了摇头：“不疼”
“那恢复的挺好”在当时离开教堂之后，她给顾然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薄凉之前的情况，顾然说他之前是神经压迫双腿完全动不了，还告诉她一些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心中还有念想他一定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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