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顺着船板往后追，手腕翻转间，毒龙鞭在半空划出半圆，毒瘴顺着鞭风往江面飘，却没像上次那样往她面门逼——他特意将瘴气往江水里引，想借水波缠她。“九幽摆尾。”他沉声喝诀，半圆突然往江面收，毒瘴裹着江水，直逼她脚边。
姬灵溪却早有准备，抬手将灵珠按向江面，水纹突然顺着江水往上窜，在脚边凝成水墙。毒瘴刚触到水墙，便被江水冲散，她趁机足尖点向水纹，身影从船边跃出，灵珠引动的水线还缠上鞭身，将半圆搅乱。“你想借水缠我，却忘了我能控水。”她笑着指了指水墙，“下次再借势，可得换个我控不了的东西。”
十八号收鞭时，看了眼江面上未散的水墙，指尖在鞭身上蹭了蹭：“下次，换他物。”
风卷着枯叶掠过空地时，十八号的毒龙鞭突然缠上旁侧的枯树，银刺深深扎进树干。他手腕轻抖，枯枝竟顺着鞭身往上爬，与毒瘴缠在一起，在半空凝成灰黑色的网。姬灵溪刚引着灵珠在脚边凝出水纹，那网便突然往下压，枯枝带着毒瘴，直逼她周身要害。
“倒是真换了‘他物’。”姬灵溪眼底闪过笑意，足尖点向水纹，“碧波引步”发动的瞬间，身影顺着风势往后飘。可这次风却帮了十八号——枯枝网竟顺着风势追来，毒瘴裹着叶屑，在她身后织成第二道屏障。“九幽摆尾。”他沉声喝诀，鞭身突然自下而上猛抽，枯枝网瞬间绷直，将她困在两道屏障之间。
姬灵溪却不慌，抬手将灵珠按向地面，水纹突然顺着风势往上窜，在身前凝成旋转的水涡。枯枝刚触到水涡，便被绞成碎末，毒瘴也随之一散。她趁机足尖点向水涡边缘，身影从屏障缝隙滑出，灵珠引动的水线还缠上鞭身，将枯树与鞭梢的连接扯断。“借风借枝是巧思，可水涡能绞碎枯枝，也能破你风势。”她捡起片未沾瘴气的枯叶，递向十八号，“下次再用枯枝，记得选些更韧的。”
十八号接过枯叶，指尖捏着那点枯黄，沉默片刻：“下次，选韧枝。”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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