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一落,顿时如同炸锅一般。崔宰更是吃惊,这曹振权倾大周。自己虽身为太尉,也知道曹振乃当朝大奸。但是宦海沉浮,就是要搞倒曹党也要使尽手腕,隐晦行事。这张琅分明是曹振一党,怎么会忽然公开说其奸臣,这可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为民伸张啊。
常啸天仔细一看,这张琅眼神不对,双颊蕴红。说话手舞足蹈,情状异常。仔细一想,不由笑着对崔宰道:“老崔,这个混账恐怕现不能自已,所言所行都是被人操控了。不过这可真是个妙法,不消我们动手,曹贼就要了结这个张琅性命了。”
张琅现在眼前只有云雾飘飘的仙界,耳中只听“仙姑”的谆谆之语。又高声道:“曹振既是巨奸老恶,也是小人之尤者。我不过是认奸贼作父,而曹振认异族为父,私通羯赵。他诬陷车骑将军,害其一家,残害忠臣良将。曹振坚持议和不是为天下想,而为自己爵位,处处阻拦抗羯,跪拜羯人;屡施手段,破坏北伐。曹振之阴,尽显其于残害忠良之事,制造党祸。曹振厚颜,掩盖罪恶,为己立碑树传,欺世盗名,简直旷古之未有!”
崔宰一拍手道:“骂的痛快!”
同桌那个瘦子,看了看刚才吹捧的那人,问道:“你刚才讲的什么,能不能再与我说一遍?”
那人满面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张。。张河帅这为何这。。这这么说?难道不要命了?此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下面已经议论纷纷,有的道:“想当年车骑将军那真是威震天下啊,有他在那可是让羯赵寸步不能南侵。那真正是‘不教胡马度阴山’。”
“可惜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若不是张河帅一说,我们又怎么会知道这等事情,唉,可惜可惜。”
张琅越说越是得意,又道:“曹振权倾天下,一手遮天,植党专权,把持朝政,干尽坏事。身为权相,他狂征暴敛,民不聊生,致使天下怨忿。曹振植党专权,诬杀异己,损公肥私,强占民田,挟权经商,获利归己。曹振不仅贪财而且好色,遇见面容姣好者,必然不择手段把良家妇女据为己有。你们有所不知,曹振妻妾达百余人。你们看看我,也不过才十几房妻室,比之曹振我不晓得清廉道什么程度了。曹振居然不合规制,每日按皇上一样,需要翻牌侍寝。曹贼位极人臣,独揽大权。他精于揣摩谄媚逢迎圣意,圣上的的一言一行都被观之于心,极尽讨好之能事。明里是大周的丞相,实为大周朝天字第一号的奸臣,贪官。”
一个贴身伺候张琅的,一听他这么借酒撒疯的大骂曹振,吓的连忙跑到后院去告诉刚才那一身肥肉的老婆。
“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那小厮连滚带爬的跑到后院
张琅的老婆正发着脾气,刚才溜溜的出去现了回脸。正在屋内砸东西:“混账玩意,敢戏耍老娘!在人前人五人六的,回家得跪在老娘脚下磕头赔罪才行。不提不来气,刚收的这个小妾,比家里大闺女还小上十多岁,也不怕遭雷劈。”
那小厮也没注意门槛,一跟头摔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出大事,出大事了。”
张琅的老婆把手里的一个茶盏咣当摔地上,骂道:“没规矩的东西,慌慌张张的喊什么?出什么大事了?”
那小厮,手指着外边,道:“大帅,大帅他。。他。他他他。”
“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张琅老婆急道。
小厮道:“大帅在那么多人面前,大骂曹丞相,说他是奸贼,拜羯赵为父,假传圣旨,陷害忠良,天下第一贪官什么的。”
张琅老婆一听,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这哪一条都是说曹振该株连九族的大罪啊,这曹振知道能饶了他么。嚎道:“哎呦喂,这个挨千刀的杀材。黄汤灌多了,满嘴胡沁啊,快快带我去。”
几个丫鬟和这个小厮,费了老鼻子力气这才将她拽起,几个风风火火的直奔前厅。崔宰和常啸天面露笑意,知道这一场必是丰尘和洛琬儿闹得。
忽听下面一个老头拍掌大笑的说道:“痛快,痛快,张河帅说的好啊!”
旁边另一个华服老头附声道:“你说好,好在哪里啊?”
众人一看两个老头,模样一般,嬉皮笑脸。可是一身衣服豪奢,岁数不小,现在一搭一腔的议论,众人也没人敢插话。
左丘玄和虞丘少相视一笑,对常啸天道:“大师兄,这谦和二老,怕不是那俩小子的帮凶吧。哈哈哈”
常啸天笑道:“有这两个活宝,定是要多些乐趣的。”
崔宰一生都在朝堂,都是极严肃的地方,今天这大闹河帅府的事情从未经历过。既是解气,又是有趣,重要的是能将天下所不敢言的事,公然说出来。崔宰虽然为人极是严谨威严,这会居然也是面露微笑看着会闹到什么程度。
岳之谦道:“奸臣,你知道什么叫奸臣吗?你知道管子吗?”
岳之和道:“管子,知道。芦荻茎秆,中空可吹气,就是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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