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的时候，脑子还是一团懵。甚至忘记把珍珠项链还给他了，除去工作上的奖励，其他的贵重首饰，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收。
怎么就莫名其妙开始做选择了，她其实跟戴维没有关系。早就拒绝好几次了，是他单方面的追求。
所以是布鲁斯误会了。
回家之后，她洗了个澡。小心翼翼的把珍珠项链放好，然后躺在床上发呆。
现在大脑里的情绪就好像是一团浆糊，怎么想都没办法想开。
布鲁斯..
这么一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是个喜欢纠结，也不敢轻易做出选择的人。
哥谭市又开始下雨了。
雨水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砸的尤莉卡心烦意乱。
她开始回忆自己从小到大做出的选择，无疑都是保守的，不敢出击的，想把所有意外和麻烦都摁杀在摇篮里。
艾伦从来都没有说她的决定是错误的。
或许这一次可以尝试不一样的选择？
......
归还珍珠项链这件事被尤莉卡暂时忘记了，第二天去上班，刚出门坐上车没多久才想起来。
只好再延迟一天。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公司，正好被戴维和韦恩逮个正着。
这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虽然场面很平和，但总觉得这两个男人说话夹枪带棍的。她有点头疼，这是他们私底下的事情。
中午午休的时候，尤莉卡终于抓住空闲的时间，私底下把戴维叫了出来。
两人躲在没有什么人的楼梯间里，她非常严肃的拒绝了戴维。
不管他怎么恳求，尤莉卡都没有松口。他的礼物邀约，尤莉卡从来没有接受过。
这一次更是很坚决地拒绝他，他的眼睛似乎都黯淡了。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戴维这样说着，他苦涩的笑了笑，抬脚先一步离开。
这次...大概是真的放弃了？
她希望是事情能跟自己预想的一样，她不想再分出别的精力处理这件事。
尤莉卡疲惫的站了一会儿，她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了一会儿。
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慢吞吞的拧开门把手，准备回到办公室里。
门刚打开，尤莉卡就看见了站在门后的布鲁斯。
他在这里多久了？
布鲁斯的眼神似乎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他看着尤莉卡，默默的让开一个身位。
仔细观察的话，他看起来非常紧绷。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门外的阴影处，蓝色的眼睛变得晦暗不明。
像某个生物，在角落里阴暗的看着她。
这种感觉很舒服，不免得让尤莉卡想到了蝙蝠侠。
她被吓了一跳，低着头准备离开。没有走出几步，她忽然又回头：“布鲁斯。”
尤莉卡的声音是轻柔的，当她认真的看着你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被她爱着的错觉。
布鲁斯克制的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着她。
在她喊了他名字之后，快速地走到了她面前。
距离似乎有些近了，布鲁斯往后退了一步。他摸摸自己的鼻子，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尤莉卡的心跳因为他的注视而加快，她有些磕巴的说：“我回去想了很久。”
那个答案没有说出口，就被他的吻给打断。
不用说出来，在她回头时，布鲁斯就知道了。
炽热温柔的吻，很轻很浅。
她闭上眼，靠着他的掌心，安静喘息着。
这个决定，会是对的吗？
尤莉卡不知道，她只希望自己以后不要后悔。
......
和布鲁斯在一起后，他是想公开，但是暂时被尤莉卡压下来了。
布鲁斯：“那我算你的地下情人？”
他一边追着她的唇，一边开玩笑。
“尤莉卡，他们应该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这样做可以逼退一些在尤莉卡身边打转的苍蝇。
尤莉卡躲着他，瞬间就被他扑倒在沙发上。她一边推开他的脸，一边抓着他作乱的手。
然后说：“我现在还不想上杂志头条。”
光是想想都觉得非常的地狱。
布鲁斯撑着手臂，他遗憾的说：“那我只能当你一段时间，见不得光的情人。”
开玩笑的语气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在尤莉卡逃避结婚这个话题的时候，又变得有些怪异。
原来布鲁斯韦恩也有逼婚的一天。
对她来说，这速度太快了。
而且她现在才知道，送给她的珍珠项链，是他母亲的遗物。
珍贵带着特殊含义的项链，有种无形的负担。
....
说实话和布鲁斯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可以说非常甜蜜。
但甜蜜过头，就是负担了。
他身上有对她隐瞒的秘密，非常的明显。
从自由进入韦恩庄园后，尤莉卡就能明显的感觉到。
他的所有活动，社交...似乎都带着一股目的。
这样的发现让尤莉卡感到不安。
他对于她的安全，也有一些应激过头的感觉。
真正相处后，才能发现，他是个多喜欢掌控的人。
虽然布鲁斯不说，他的不安...还有他的高度紧张，似乎和他童年的创伤有关。
他很害怕尤莉卡出事，又或者是离开他。
她的小屋，成了他喜欢躲着的避风港。任何带着她气息的东西，都能让布鲁斯平静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浮现表面的是病态的占有欲。
与布鲁斯待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目光看向别人，都会让他感到不快。
一切的爆发，是在发现他的另一重身份后。
她怎么都想不到，布鲁斯会是蝙蝠侠。
那个在黑暗中行走，曾经在暗处跟踪她观察她的蝙蝠侠。
那么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了....
当然，尤莉卡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没有产生要离开他的想法。
毕竟相处那么久，她对他的依赖也是与日俱增，这可能也是布鲁斯的目的。
如果没有发现那些监视器，还有她身边无孔不入的监听，尤莉卡大概还会认为他们之间的恋爱是非常'健康'的。
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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