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脸。
中年道士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剧烈起伏的情绪。
他抬起颤抖的右手，轻轻抚摸着白翡剑的剑身，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冰凉触感。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却仿佛又一片空白。
他无法相信，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竟然是自己发出的。
他更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一缕残魂，能够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李昊然则站在一旁，看着中年道士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暗自腹诽。
「你，你，你，你有这种本事，为啥不早亮出来。在我这里扮猪吃虎找存在感呢？感情刚才跑的跟兔子一样是在演我呢！！！！？？」
他强忍着笑意，嘴角微微抽搐。
最终，他还是决定给这位前辈留点面子，免得他恼羞成怒，再把自己给灭了。
「前前，前辈，你刚才的那一招真棒，真可谓玉柱不倒，一柱擎天啊。」
李昊然违心地送上一记马屁，试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不，不对，刚才的那一击不应该有这样的威力才对，哪怕是先师合体大成的功力，我也没有在灵界中见到他将这一招发挥至如此毁天灭地的效果。」
中年道士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将脑海中的疑惑全部甩出去一般。
他眉头紧锁，低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只是一缕被封存的人魂，在我本体的全盛时期，面对如此巨大的怨念，最多只能震慑住一些心智不强的亡魂，根本不可能做到将这些亡魂组成的怨念打散的地步。」
心头剧颤，眼前的巨型怪物已经被刚才那一击打的狼狈至极，虽说不至于直接崩解魂飞魄散，此刻巨大的身体正在寸寸龟裂，犹如一堵坍塌的水坝，不断有大块恶亡灵腐肉从它的身躯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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