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
卢府。
卢文坐在花厅里,面前的茶已经凉透了。他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这时,一个体态丰腴、保养得宜的妇人笑着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碟新做的点心。
“老爷,尝尝这个,厨房刚研究出来的。”
她把点心放在桌上,在卢文对面坐下,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您听说了吗?定国公府那位活阎王没了。”
卢文没说话。
妇人没察觉他的异常,继续笑道:“这下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您不知道,当初他那什么拼夕夕,害妾身亏了多少银子,还有那大理寺的乌盆案,让整个大理寺威严扫地……现在好了,祸害终于死了!”
她说着,伸手去拿点心。
“啪!”
卢文忽然抬手,打掉了她手中的点心。
妇人愣住了,错愕地看着丈夫:“老爷,您……”
“这件事,你很开心?”卢文终于开口,声音很冷。
妇人被他的语气吓住了,讷讷的道:“难道……难道不该开心吗?高阳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他死了,对卢家不是好事吗?”
卢文盯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定国公府的方向。
“夫人,做官可以没良心,但做人……应该有良心。”
妇人完全听不懂:“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高阳死了,对我们有利啊,他那些毒计害了多少人,您不是最清楚吗?”
“是,我清楚。”
卢文说,“我清楚他害了多少人,但也清楚他救了多少人。”
“人人都说他毒辣,可那乌盆案,谁又会为了区区一个妇人,去得罪大理寺?”
“对卢家来说,他死了是好事,但对整个大乾来说,对整个天下来说,他死了是晴天霹雳!”
花厅里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跑进来:“老爷,出事了!”
“何事惊慌?”
卢文皱眉。
“内阁大学士崔星河崔大人,还有御史大夫闫征闫大人,带着一大批官员,往皇宫去了,看那架势,是要面圣!”
卢文眼睛猛地一亮。
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转身:“更衣,备轿!”
“老爷,您要去哪?”妇人急忙问。
“进宫。”
卢文头也不回,“去干一件……有良心的事。”
王府。
王忠一口又一口的美酒下肚,一张脸喝的通红。
王骁一脸悲痛,“爹,高相……死了,据说是陛下赐的毒酒!”
王忠不语,只是一味流泪。
他捶打着心口,“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是我王忠无能,两次迷路,害得陛下不得不去请高阳……是我害死了高家小子!”
王骁小心的开口道:“现在闫大夫,还有崔大人带着诸多官员朝皇宫而去了,咱们……要去吗?”
此话一出。
王忠双眸骤然一红,开口道,“为父如何去?陛下对我如此信任,信任至此,他们能去指责陛下,为父能去吗?”
王骁沉默。
咕噜!
王忠一口饮下了瓶中之酒,猛地站了起来,就朝门口大步走去。
“还愣着干什么?随为父入宫!”
“这件事……陛下糊涂啊!”
王骁连忙跟上。
皇宫。
午门外。
秋风肃杀,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
张平和张寿并肩站在宫门前,身后是两列持刀而立的锦衣卫。
他们今日特意穿了崭新的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神情倨傲,志得意满。
“寿弟,你看这秋风,”张平眯着眼,感受着风刮过脸颊的凉意,“像不像在给活阎王送葬?”
张寿嘿嘿一笑:“何止送葬,简直是在庆祝!”
“大哥,你说人生是不是很奇妙?我们还没弄他,活阎王自己就死了,陛下赐的毒酒……啧啧,真是天助我们也。”
“少了这么个对手,忽然觉得人生寂寞如雪啊。”
张平故作感慨,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不过也好,从此朝堂之上,再没人能跟我们作对了,等陛下彻底厌了那帮老臣,做好搞钱修皇陵,通大运河这件事,咱们哥俩权倾朝野的时代就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轰!
轰隆!!
沉重,整齐,由远及近。
那不是几十人的脚步声,那是上百人……甚至更多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汇聚成一片沉闷的雷鸣。
“什么声音?”
张平皱眉望去,只见午门外的长街尽头,出现了一群人。
为首两人,一身绯红官袍,在秋日的阳光下红得刺眼——正是崔星河和闫征!
在其身后,跟着乌泱泱一大片官员,有御史台的,有六部的,甚至还有一些平日从不掺和党争的中立派。
所有人都穿着官服,所有人都神情肃穆,所有人都朝着午门走来。
张平见状,心猛地一沉。
“他们想干什么?”
张寿也察觉不对,手按上了刀柄。
人群在午门前十丈处停下。
崔星河上前一步,朗声道:“臣,东阁大学士崔星河,求见陛下!”
ps(这几天剧情很卡,这种过渡剧情写的很难,所以删删减减,一直到现在,才顺一点,今天会熬夜,还有两章,估摸着得晚点,但一定会有,对大家说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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