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升一路疾走摆脱秦淮茹后，终于来到了办公室。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前，重重地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仰头猛灌了几口水，试图让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平静下来。
刚放下水杯，跟他同一个办公室的科员杜志成就走了进来。
杜志成看见昨天刚到的杨工程师早到了，就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问好。
“杨工，早上好！”
“杜同志，早上好！”
打完招呼，杨东升身子往后一靠，试图放松一下。
杜志成一眼就看出杨东升面带疲色，笑着打趣道：“杨工，这是怎么了？昨天搬家累到了？一大早看着您挺疲惫的样子。”
杨东升闻言一愣，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自己的脸色真有那么差吗？
想起秦淮茹的刚才的纠缠，他眉头轻蹙，一脸的不耐烦说道：“还不是院里的邻居，昨晚……”
杨东升顿了顿，还是把昨天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尤其是着重描述了今天早上秦淮茹一路追着他道歉的糟糕情景，语气中满是无奈和厌烦。
杜志成没想到杨东升刚搬到四合院就遇到这种事，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八卦的神色，好奇地问道：“杨工，你说她也是咱们厂的工人，她是谁呀？”
杨东升一边漫不经心地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一边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叫秦淮茹。她纠缠了我整整一路，真的是让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杜志成一听是秦淮茹，顿时了然于胸，脸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趁着办公室其他同事还没来，杜志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杨东升旁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秦淮茹的事。
“杨工，你不知道，这秦淮茹啊，在咱们厂可是个有故事的人。”
杜志成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她能进咱们厂工作，那可不是靠本事。她是顶他爱人的班，只不过……”
杨东升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好奇地看着杜志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秦淮茹能进车间，还是因为易中海这个人，易中海跟贾家那关系太复杂了！”
“秦淮茹男人叫贾东旭，不过今年去世了，留下秦淮茹和一老两小。”
“贾东旭的妈，也就是贾张氏，那可是个厉害角色，整天在院里撒泼打滚，占便宜没够。她因为嫉妒推倒了食堂大师傅何雨柱怀孕的爱人，差点一尸两命，听说现在就在大西北劳改呢！”
“秦淮茹呢，表面上看着是个温顺的女人，可实际上也不简单。她在厂里，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没少让车间那些男工人帮忙。而且啊，听说她上班以来什么都不会，当初都是易中海帮她干活。”
“唉，她也是倒霉，易中海后来犯了事，判了死刑，连个依靠的人都没了。”
杨东升越听越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原本以为秦淮茹只是教育孩子方面有问题，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复杂的事。
杜志成说得口干舌燥，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杨工，你想想，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孩子能学好吗？她那儿子啊，从小就被贾张氏宠着惯着，秦淮茹也管不了。”
杨东升听完这些，心中对秦淮茹一家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他现在觉得昨晚秦淮茹儿子的所作所为，似乎也不能全怪孩子了。
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孩子能健康成长才怪。
“小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杨东升一脸感激地对杜志成说，“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庆幸自己没和他们多打交道。以后啊，我可得让我的家人离他们远远的，可不能被她们影响了。”
在大西北一处偏僻的农场里，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在干裂的土地上，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
在这里改造的贾张氏，一改从前的懒惰，竟然变得积极起来。
刚到农场的那几个月，她就像队伍中的一颗毒瘤，一个彻头彻尾的蛀虫。
她整天不是和人打架就是抢吃的。
她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衣服也脏得不成样子，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的懒惰，分配给她的活儿，她要么敷衍了事，要么干脆耍赖不干。
农场的负责人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常常叹息，觉得像她这样的人，恐怕是没救了，估计这辈子都要在农场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
然而，一个月前的一通电话却如同平地惊雷，彻底改变了贾张氏。
贾张氏求了农场负责人很久，才获得了一次跟家里打电话的机会。
没人知道电话里头说了些什么，只看到贾张氏听着听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紧接着，她的眼睛一翻，整个人就昏死了过去。
等贾张氏再次醒来，她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曾经那副吊儿郎当、混吃等死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的她，每天都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不知疲倦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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