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孙连成却有些垂头丧气，他没考好，复习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尤其是文科，又以背诵居多。还是许大灿那句话，把书本上的内容都背下来就能考70分，可问题是背什么呀？
孙连成就是个贫穷家庭的孩子，不是大院子弟。
那些珍贵的复习资料人家都藏着掖着，一片纸都不会流出来。
就连许大灿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卖的“复习资料”，不知道造福了多少考生，尤其是像孙连成这样家境贫寒的学子。
“……”
前面两科考完，就到了明天上午的重头戏：数学了。
许大灿晚上又给刘月如和许窈出了张卷子：“这是我押的题，能不能押中，你们也不要报太大的期望；反正15分就放在这儿，爱背不背！”
许窈抗议举手：“你都说是瞎蒙了，蒙不中咋办！”
许大灿差点脱口而出：“那就赌一个面包，咳咳，行了行了你要不做就出去，别影响你嫂子答题。”
许窈看一旁刘月如果然已经提笔答题了，也只能一边脸臭臭的，一边被迫跟着卷。
结果第二天上午，数学考试结束。
许窈交卷出来看到许大灿的时候，两只眼睛里都在发光。
许大灿心说不妙，正要开溜，就已经被她扑到了后背上，两只胳膊用力的勒着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挂在上面，就跟要谋杀似的！
许大灿被她勒的舌头都快要吐出来了， 才被及时赶来的刘月如给救了下来。
许窈都快要语无伦次了：“哥，我，那张卷子！你真的神了！”
刘月如闻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让许窈没有得意忘形，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在他们身后，孙连成又跟条小尾巴一样跟着。
他的心情也很不错，他们文科和理科考的数学不一样。
许大灿他们一共有12道题，其中2道参考题，剩余全都是解答题，没有选择题、填空题和判断题。
而他们文科题目只有10道，没有参考题，有些题目简单的后来的小学生都会做！
比如证明等腰三角形两腰上的高相等……
“……”
下午，最后考完政治，许大灿他们的高考也就圆满结束了。
刘月如出来的时候还纳闷呢：“通知上不是说考10号、11号、12号这三天吗？”
许大灿给她解惑：“明天上午那是给考外语专业的加试外语的时间。”
然后又在心里说了一句：“还是这个年代好啊，高考都不用考英语，媳妇你就偷着乐吧。”
※※※※※※
1978年的元旦节这天，晚上7点，许大灿带着3个孩子，和家人们一道守在电视机前，共同见证了《新闻联播》的首播。
这次播出进行了20分钟，共播放了4条新闻。
从此，兔子电视台每晚7点开始雷打不动播放《新闻联播》。
许大灿看着电视上年轻的过分的赵老师，耳旁情不自禁回响起：“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额，顺带提一嘴，《动物世界》这个节目现在还没有，要81年的最后一天才能看到。
这时候就连《新闻联播》都没有开头曲，后世那段让全国观众都耳熟能详，既庄严又亲切，有国家形象和大台风范的“duang~duang~duang~Duang”直到1988年3月才创作完成。
高考过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许大灿心态还算平稳，反倒是刘月如和许窈，每天都生活在煎熬当中。
无奈之下，许大灿只好再次“未卜先知”了一把：“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该用加急电报给咱们发录取通知书了。”
刘月如跟许窈一脸希冀：“真的？”
许大灿能说什么？反正历史资料上是这么说的，应该，准吧？
“……”
1月16号这天，通知书没等来，反倒把何雨水给等来了。
她是来找傻柱的，何雨水所在的纺织厂彻底停产了。
她们那个纺织厂停产早有预兆，早在去年上半年就已经接不到生产任务了。
有人要说了，这怎么可能？那时候还是计划经济，纺织业更是比较重要的工业之一，怎么可能停产？
可问题何雨水她们厂就是停产了呀。她们厂就是典型的产品单一、管理落后、成本增高、产能过剩，加上同类型的纺织厂又太多，导致重复生产……
不知道尔滨的依兰县老纺织厂有没有人听说过，他们这个厂在78年进行了整顿并成功扭亏为盈，这在当时可是作为重点新闻来报道的。
何雨水的脸上充满了茫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进门的时候，阎埠贵和她打招呼，她也浑浑噩噩的没听见。
一直走进中院，来到傻柱门前，何雨水举起手想要推门，可手都快按到门上了，又停住了。
许大灿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傻柱门口徘徊，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两个人也没什么太多的交情，唯一的交情也就是他跟刘月如结婚的时候请了她。
见了面，总得打个招呼，许大灿冲何雨水点了点头，就打算走。
可谁知何雨水却破天荒地叫住了他：“那个许大灿等等，请问你哥许大茂在家吗？”
这操作让许大灿看不懂了，何雨水上院子来，不找傻柱反而找许大茂？
这不就跟贾贵主动找石青山是一个路数么？
许大灿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便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说：“我哥在家呢啊，你去吧。”
何雨水长出口气，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离开，在字典里的解释是……
许大灿晃了晃脑袋，嘴里一边喊着“呸呸呸”，一边麻溜地追了上去。
“……”
那屋里，许大茂一脸懵逼：“啊？”
何雨水就跟他着不了这个急，紧紧地抿着嘴唇，犹豫再三，站起身来，说了句：“打扰……”
话没说完，就被许大茂给拉住了：“别别别，那个雨水啊，我就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借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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