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被他竖抱着往前走，看着眼前的迈巴赫，“我的车子还在外面，我自己开车回去。”
付戎琛把她塞进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我找人给你开回去。”
“我不想。”姜甜握住手上的安全带执拗地说，“我想自己开回去。”
“你现在这个状态开车不安全。”
姜甜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熟悉得让她心里搅着难受，越是难受越想和他闹脾气，“我就想开。”
红色的法拉利像是发了疯，在这深夜里疾驰。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紧追在身后，却慢慢地被落在车尾后面。
前面的那抹红色突然转了弯，付戎琛低声怒骂了一句，踩下油门跟了上去把她逼停在高速路口。
姜甜从车子里下来，敲了敲引擎。
付戎琛快步跟上来，男人满脸阴骛带着怒意。
姜甜像是一只轻飘飘的蝴蝶抱住他的腰，“没油了。”
屁股上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男人大掌掐住她的下巴咬住了她的唇瓣。
少女缓缓闭上眸子，踮起脚尖，勾着男人的脖子同他深吻。
不远处那辆黑色的宾利里，男人握紧了手腕上的红绳。
——
姜甜被付戎琛拎着衣领扔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姜甜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付戎琛捏了捏她的小脸，干脆直接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你要干嘛？”
“我心里不舒服。”一副小孩子脾气。
付戎琛把她按在座椅上，给她绑上安全带，“回家再疯。”
姜甜踢着两条腿闹腾，“我和你没有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
付戎琛拿了烟盒点烟，“是野狗没看住门，家给偷了？”
姜甜去解自己的安全带，“那也比不上你带着秦小姐出席商业晚宴，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付戎琛眸色一凛嘴角噙了抹邪魅的笑，按住她的手，“昨晚在哪里躲着看好戏呢？”
“还用躲着看吗？漫天的消息不看也往头上砸。”姜甜嘟囔，“躲都来不及，谁有心思去找不痛快。”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初入商界，带着她认认路。”
付戎琛摆弄着手里的烟盒。
两人坐在一个座位上，姜甜的腿交叠在一起给他腾出更多的空间，“谁要听你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和我解释什么？”
付戎琛放在嘴上的烟拿下来，朝着她吹了口气，“过来，我告诉你件事。”
“什么？”姜甜没动，“你说，又不是听不到？”
付戎琛没说话，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烟燃掉了一大截。
“说啊。”姜甜靠在车座上，盯着他的侧脸。他这张脸走到哪里都是顶配。
付戎琛笑了笑，“你好像又变丑了？”
姜甜跟着他笑了笑，“丑就丑吧，无所谓。反正你又不看了。”
话说完，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姜甜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我丑又没让你看。”
付戎琛把烟重新放到嘴边，姜甜凑过去看他，“我尝尝。”
他拿开嘴上的烟，扶住她的腰把人往后推了一下，“女孩子别碰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
“你不挺经常抽烟吗？”
“我经常做就是对的吗？”他弹着烟灰。
姜甜抱住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晃了晃，“一定要做对的事吗？”
她眸光定在他的眼睛里，“为什么不能做想做的呢？”
话是问他，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她可以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却又接受不了不顾一切。因为那样不对。
付戎琛捻灭手上的烟，他吻了吻她的前额，无声地把她抱入怀中。
——
“去哪儿？”已经是深夜，付戎琛看着锁在座位上小小的那一团。
姜甜看了一眼已经加满油的车子，“我自己开车走。”
“不行。”
姜甜像是在和自己赌气，“你管我？”
她解开的安全带被付戎琛按住，男人声音倦懒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姜甜，你要干什么？”
“不用你管。”
付戎琛看着她全身带刺的样子，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在找发泄口，他把人伸手提到自己腿上，姜甜的背被他压在方向盘上，“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就陪我做吗？”
他眸色暗了几分，“嗯。”
姜甜的眸色暗了几分，她失落地垂下眸子，“那做什么可以不难受？付戎琛，我真的好难过。”
她的泪一滴滴落下，“付戎琛，我怕我撑不下去了。”
她看着他，那双桃花眼带着软糯的委屈和无力，“我不想在这儿了。”
“我每天腕上都很难过，我白天停下来也会难过。我觉得我病了，治不好的病。”她擦掉脸上的泪，“付戎琛，我不知道我还要难过多久，我从出生开始每一天都是这样，所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我真的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甜看着不远处的车子，“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拿去买车，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好起来。”
“付戎琛，是不是有足够的钱就可以活的很好？”
付戎琛擦着她脸上的泪，“不是。有钱别人也会欺负她。”
他捏了捏姜甜的脸，柔声说：“只有你守着她，别人才不敢欺负她。否则有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因为她没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
姜甜没说下去，她擦着脸上的泪，“可是我不想坚持了，我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痛苦的。”
男人心疼地眉心紧蹙在一起，把她抱在怀里，“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没用的，人的心怎么治啊？”姜甜趴在他肩膀上。
他的声音带着冷凉的狠，“姜甜，没有人活着是轻松的。大家都一样，身上背负的东西不同而已。”
“我背不动了。”她哽咽。
付戎琛声音带着轻柔的低哄，“你乖一点儿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姜甜摇头，“医生是对症下药，我的症状太多了。”
她捧着他的脸去吻，“你看，连你遇到我都会变得不幸。你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爱情都会是顺风顺水，偏偏你遇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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