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国为了问的更清晰，“母老虎是谁？”
“我媳妇。”
“她会不知道那时候没有卖吃的？怎么可能让你出去买？”
倪大国精神力再次压了半成，郑天路更加的紧张，心脏感觉要跳出胸腔了。
不敢再看倪大国，低下头感觉好受一点，但也没有好受多久，好像眼前就有一个猛兽在盯着他，让他无处遁形。
让他不由得抬起头，再次看向倪大国。
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心底的那点龌龊，根本无所遁形，就好像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被人观瞻一样。
他不由得回答：“她，没让我买吃的，我，我是出去溜达，嗯，溜达……”
倪大国轻轻问：“是么？”
然后再次施压，他是怕一下子施压大了，将人给震死了，那可就死无对证了。
只能一点点加压，让对方不敢说假话。
郑天路很想反抗这种压迫感，但头脑开始不听使唤，那种深藏在内心的事情，就这样吐露出来。
“不，不，我是自己跑出去的。”
这句话说出来，郑天路感觉轻松了一片，还真是说真实的比较顺畅。
就好像被什么勾引了一般，他一点点吐露真情。
“我跑出去，是因为和家里的母老虎吵架了，我一气之下就出去了。
谁知道出去后，溜达一会儿，在北海门口看到一个姑娘，气哼哼走出来，也看不出长啥样，但看动作，应该是一个年轻姑娘。就是瘦了一些。
那时候因为我还在气头上，碰到一个年轻单独的姑娘，就想要欺负她。
我看了看周围没人，冲过去，使劲儿拖拽，将她又拖进了公园里面。
正好那时候没人巡逻，她大喊大叫，被我捂住了嘴，她还挺有劲儿，跟我挣扎。”
说到这里，郑天路脸上表现出遗憾并且有些愤怒的声音，“老子不过是想草她，谁知道，她居然敢咬老子，给老子的脖子咬出血了。”
倪大国静静的听着，旁边记录员，紧张的记录着，额头有些冒汗。
张天路根本停不下来，继续说：“那个姑娘，跟我在北海里面挣扎了好半天，还跑了一次，最后还是被我追上了，她更加剧烈挣扎，最后，居然脚下打滑，直接掉进了北海里面。
我知道那里很深，我又不会游泳，根本不敢下去救人，更不敢喊人，就看着她扑腾一会儿，没顶了。
我吓得赶紧跑。”
倪大国语气缓慢的问：“你所说的那个姑娘，可是这次案子的死者？”
“是，是，就是她。”
旁边跟着一起询问的公安，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就这样能够问出来。
他的心脏砰砰乱跳，不知道是因为啥，或许是因为激动。
有人会这样承认错误吗？还是杀人的事情。
倪大国看向他，“你不需要问，让他继续说就行。”
刚想张嘴问的公安，马上闭嘴了。
他知道，在这里倪大国有绝对的发言权，他不过是一名最基层的公安。
他不需要操心，安安静静的听就行了。
倪大国又问：“你怎么会供述，你是在八点半左右碰到的赵倩倩？就是这次的犯罪嫌疑人的？”
郑天路已经被倪大国的精神力压制的无法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按照事情原本样子说了出来，
“起初，我i并没有来作证，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找到我，说我做的事情，他都知道，让我去做人证，说是碰到了赵倩倩，并且说赵倩倩是可能的凶手等。
他将我所做的一切说的清清楚楚，就好像他就在现场一样，我都懵了，我那天是看到没人的，怎么会有人知道。
但他拿出了一个物证，是死者手里拽着的一个工牌，那天我回家根本没来得及脱掉工服，工牌在和那女人折腾时候，被她拽在了手里。一起落下了水中。
我顿时知道坏事了，上面有我的工号和名字。
明确写着我所在的工厂。
这样一下子就能找到我。我怎么敢不作证。”
倪大国继续问：“那个找你的人是谁？”
郑天路摇头，“不认识，他戴着大帽子、帽檐很低，还戴着眼镜，我根本没看到他的相貌，但个子不低，比我高一点，大概一米七，不胖不瘦，对了，我看到，他嘴角有一颗红痣，挺明显的。”
倪大国心思一动，嘴角有红痣的人，他真的认识一个人，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他让郑天路详细相容了红痣的位置，以及这个人的细节情况，心里有了数。
倪大国拿起电话，拨动了一个电话号码，“毕长官，您好！”
毕战胜一听，就听出了倪大国的声音，挺激动，“你个臭小子，好久没有来找我了。忙什么呢？”
倪大国笑着说：“没忙什么，我想要请您做个事。”
倪大国要结婚的事情，他没有发请帖呢，想着剩下一个星期再发。
谁知道出了这个事情，也好在没有发请帖，要不然，做为已经定了未婚夫妻，他还真可能不能参与审理这个案子。
所以，毕战胜并不知道倪大国要结婚。
“说吧，有啥我可以帮忙的。”
“长官的手下，我记得有个嘴角长红痣的人，还应该是在您那里吧！”
“你说林参谋吧，巧了，他还在，不过，听说他申请调令，要飞向高枝了。”
倪大国轻轻嘘了一口气，若是调去别处了，还不好弄了。
“我这里有件事，需要林参谋过来一趟，您看可以让他过来吗？”
“当然可以，你的事情，我肯定鼎力支持，不过啥事可以说吗？”
倪大国笑着说：“暂时不能说，到了就知道了。”
“好，我也过去，毕竟咱们好久没见了，想要聚聚。”
倪大国答应了。
有毕战胜跟着，想必林参谋会放松些，不会察觉出不好直接跑路。
林参谋跟着毕战胜来到倪大国这里。倪大国和他们打了招呼，还故意和林参谋多说了几句话。
倪大国没有说别的呢，张天路直接蹭的站起来，指着林参谋说：“就是他，就是他，他让我来作证的。”
林参谋这才注意到郑天路，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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