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文翊把蛋糕“顾烬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之后，刘导终于有了能够插嘴的空隙。
他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小卡片，还有一支笔。
“各位嘉宾，在本季《环游美食记》开始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你们觉得，旅行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贺文翊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开心。
开心也分很多种类，就比如吃到好吃的算开心，玩到好玩的算开心－－
没有多少旅行经历的贺文翊，对旅行里的开心概念有些模糊。
这时，刘导又说：
“大家可以先把自己的答案写在纸片上，没有答案也没关系，在本季旅行的最后，我还会问大家一次。”
这个环节也算是《环游美食记》的传统艺能了，前两季也有同样的环节－－
以方便收官的时候传播正能量加煽情。
“希望大家可以在旅行的过程中，找到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
贺文翊提笔就脑袋一片空白，但身边的顾烬却好像非常有灵感，在刘导说完之后就摘下了笔盖。
男人身高摆在那里，纸片无论是搁在腿上还是手心里，写起来都不舒服。
贺文翊看着都别扭。
他侧过身，用笔戳了戳顾烬的胳膊。
在顾烬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又点了点自己的肩膀。
“后背借你，写吧。”
正好在顾烬写的时候，他还能想想到底怎么写。
顾烬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依着贺文翊的主动邀请，把纸片轻轻搁在了青年有些单薄的肩膀。
他落笔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的动作给贺文翊弄的不舒服了。
在写字的时候，他甚至都能闻见文翊衣服上那点点的洗衣液的香味，混着微不可闻的丁香花香。
笔尖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似乎能直接感受到肌肤和明显的肩胛。
抬眼，就是贺文翊毫无防备的纤细后颈，和宽大衣领中裸露的腺体。
稚嫩的腺体尚未成熟，但已经足够让顾烬的alpha本能为之苏醒。
尤其还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更加汹涌。
那种信息素的接触让顾烬必须咬牙克制才能不让自己分心，有些仓促地写完了纸片。
即便早就注射了抑制剂，顾烬还是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泄露了几丝朗姆酒的信息素。
“换你了。”
顾烬为了压抑自己的本能，匆忙转身，让贺文翊也在他的肩膀上写字。
贺文翊把手搭上去的时候，很明显感觉到顾烬的后背一僵。
很紧张吗？
可他刚才好像没有吧。
难道顾烬的后背有痒痒肉？
贺文翊又挪高了一点，放到人的肩膀上。因为身高差距使然，他不得不凑近一些才能够到。
就是凑近的这么几厘米，让贺文翊闻到了顾烬身上克制不住的信息素味道。
朗姆酒的香醇和缠绵，让贺文翊下意识抽了抽鼻子，问：
“你喝酒了？”
“这是－－嗯……”
顾烬有些难以回答，毕竟信息素能够一定程度地反应所属者的心情。
而他不用猜都知道，自己现在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的信息素都是在向贺文翊表达雀跃的喜欢。
简直就跟直接告诉贺文翊“我喜欢你”没有任何区别。
平时伶俐的顾烬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上来，贺文翊才意识到这大概是顾烬的信息素的味道。
但至于贺文翊为什么没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来，大概是因为和其他人的信息素给自己的感觉不同。
既不是陆星澜那种和自己不冲突，也不是像贺黎那种和自己不相关，又不是像贺白旭那种对自己具有攻击性－－
顾烬的信息素给他一种，熟悉又亲近的感觉。
就像是经常在哪里能够闻到，久而久之习惯了。
不会有任何不适，也不会意识到那是信息素一样。
大概是他的腺体还没怎么发育好的原因吧。
贺文翊在纸上写下自己最初的“开心”两个字后，就挪走了纸片。
“我第一次闻到你的信息素。”
“还挺好闻的。”
一脸平静地说出令顾烬无法平静的话。
这句话在贺文翊看来可能只是一句平常的赞美，但对于信息素源头的alpha来说，大概类似于－－
我想和你结婚。
大差不差。
“文翊……”
顾烬的耳廓有些微微地泛红，他知道贺文翊对AO之间的“黑话”没什么概念，也清楚贺文翊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很认真地对贺文翊说：
“这种话不可以说给其他人听。”
贺文翊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但在顾烬一脸凝重又坚定的表情下，他还是选择收起了好奇心。
“好。”
顾烬总不至于害他吧。
或许是信息素属于个人隐私，谈论信息素好不好闻，就跟谈论每个月工资有多少一样隐私。
只不过贺文翊多嘴，添了一句：
“我只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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