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升级的阎埠贵，闷闷不乐的回到家。
小学老师总共十一级，他当老师四年了，总共只升了一级。
十级小学老师，每月工资只有二十九块钱。
城市人口的粮食定量减少了一成，鸽子市、黑市的粮食价格，上涨了一倍多。
阎埠贵每月二十九块钱，阎解成每月十八块钱，杨瑞华糊火柴盒每月只有几块钱。
半大孩子，吃穷老子。
阎家六个人，一日三餐缺少油水，家庭月收入五十块钱出头，明显不够用。
粮食定量没有减少之前，一家六个人，没有五十几块钱，日子很宽松。
至于现在么，每个月五十几块钱，不够阎家六个人用。
阎埠贵和阎解成的粮食定量差不多，每月大概27斤。杨瑞华、阎解放、阎解旷每月20斤出头，阎解娣每月十几斤。
北城粮食定量标准根据不同年龄、性别和职业被分成了100多个等级。一般成年人的定量大约在30斤左右，而重体力劳动者如首钢炉前工的定量则达到了60斤。
刘海中是轧钢厂的锻工，每月粮食定量六十斤，消减一成之后，每月只剩五十四斤。
一个月五十四斤粮食，看着似乎很多，实则未必够吃。
新鲜蔬菜很少，肉类和鸡蛋更少，缺少油水的伙食，饭量都很大。
只要敞开肚子吃，一顿一斤大米，很多人都能轻松吃掉。
每个月的粮食定量，面粉和大米的份额，还不到一半，剩下的都是杂粮或粗粮。
大米煮成饭，面粉做成馒头，增长率较高。
棒子面、红薯之类的，煮熟也不会增大多少。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公私合营之前，阎家是做小生意的，伙食比院里很多邻居都好。
公私合营之后，阎家的成份被定为小业主，阎埠贵成为红星小学的老师。
阎家原本存款有三千多，短短的四年多时间，存款只剩两千多了。
何雨柱工资不高，但他在食堂上班，小日子比阎家强出不少。
“老阎，怎么了？”杨瑞华忍不住询问。
“这次评级没过。”阎埠贵郁闷道。
“后院的老刘，早就升到主管了，要不，你去问一下他，怎么升上去的？”杨瑞华说道。
阎埠贵双眼一亮，拿出自己的西凤酒，端着一盘花生米，直奔后院而去。
存款两千多的阎埠贵，平时都是喝西凤酒，不掺水的。
“老阎。”刘海中笑着招呼。
“老刘，喝两杯？”阎埠贵笑道。
“你来得真巧，我买了点肉，正好喝两杯。”刘海中说道。
闲聊片刻，阎埠贵询问刘海中怎么当上主管的。
“我能当上主管，多亏了张江河，要不是他，我估计连个小组长都当不上。”刘海中说道。
“张江河推荐你当主管的？”阎埠贵有些失望，张江河是轧钢厂采购科的副科长，又管不到红星小学，就算张江河愿意帮忙，也没能力让他升级。
“那倒不是，江河让我多收徒弟，只要徒弟的技术上去了，当官就容易了......”刘海中也没隐瞒，说了一遍自己能当主管的缘由。
“老刘，还是你厉害。”阎埠贵恭维道。
“老阎，其实你当老师，跟我当工人，没多大的区别，你班上的学生，数学成绩都考满分，升级绝对是轻而易举。”
刘海中直接挑明：“学生成绩上去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你再给学校管你升级的领导送点礼物，一条两斤以上的鱼，不值多少钱......”
阎埠贵沉思了几秒，觉得很有道理。
蹭了一顿饭，受益匪浅的阎埠贵，转身回到前院。
“老刘，你觉得阎埠贵明年能升级吗？”陈蓉有些好奇。
“我看有点悬。”刘海中说道。
“爸，为什么有点悬？”刘光天不解。
“老阎太会算计了，他是数学老师，只要学校没课，他就去钓鱼了，他班上学生的数学成绩，在红星小学不算好，也不算差。”刘海中说道。
“老刘，你知道阎埠贵班上学生的成绩？”陈蓉有些疑惑。
刘海中解释道：“我有几个徒弟的孩子，是阎埠贵班上的学生。”
“三大爷班上学生的数学成绩，要是都能考到九十几分，明年评级肯定能升一级。”
“老阎太能算了，让学生的数学成绩提升，需要耗费他不少时间和精力，也许他觉得升一级增加的工资，还比不上他钓鱼的收获。”
“小学老师从十级升到九级，每月工资增加三块钱。”
“三块钱看着很多，现在物价涨了，不要票的鱼，一斤就能卖五六角钱，有些鱼的价格更贵，三块钱的工资，也就相当于六斤左右的鱼。”
刘海中、陈蓉、刘光天、刘光福，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阎家。
回到前院的家中，阎埠贵本能的算计得失。
“从十级升到九级，每月工资增加三块钱，从九级升到八级，每月工资又能增加五块钱，提升学生的数学成绩，似乎不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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