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凯说:"我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跟?你们说一句实话,请你们相信我。"
大刘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呢?王东梅的案子牵扯进去两条人命,够惨的了,如果再弄出一个冤案出来,那不更要命了。想到这儿,大刘心烦地说:"你就把你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就行了,别的就不用你管了,我们会查清楚的,用不着你操心。"
大刘的话对佟凯来说不能不是个刺激。做为佟凯来说,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实在是太可怜了。他知道自己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可一时又是有口难辩,没办法,只有死路一条了。
"走吧。"大刘对佟凯说:"回去你要再仔细地想一想你和王东梅在交往中所涉及到的有关伍海军的情况,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明白吗?"
"我回去再想一想,要是想起来什么,我再找你。"佟凯说:"我现在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只有靠你们了。"
"快走吧。"大刘把佟凯交给了看守,然后骑车回到了刑警队。
大刘把审讯佟凯的情况向韩云峰做了汇报。佟凯提到的问题引起了韩云峰的注意。韩云峰想, 这两起案子说不定同伍海军所贩运的那种东西有关。
"你认为佟凯的事怎么样?"韩云峰一边看着佟凯的交待材料一边问大刘。
大刘想了一下说:"我认为佟凯所说的这些虽然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如果要是把佟凯的话当真话来听的话,那么我认为,王东梅和伍海军的话,可就决不是简单的杀人案了。"
韩云峰没有打断大刘的话,只是用眼睛看着大刘,意思是让大刘继续讲下去。
大刘见韩云峰没有说话,就接着往下说道:"从我办理佟凯这个被告以来,凭我这几年办案的经验来看,佟凯还真的有点不太像杀人犯。有很多的地方都不太符合常规。特别是在我们掌握了现场那么多的证据之后, 还不交待罪行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你的意思是说佟凯不是王东梅杀人案的凶手?"韩云峰说。
"我现在虽然还不敢肯定,但我不排除这种想法。"大刘说。
"唉。"韩云峰叹了口气说:"真没有想到,这案子越办越复杂了。"
大刘看了韩云峰一眼,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队长这个样子,于是,他挖苦地说:"没想到你也会泄气呀。要知这样,还不如按局里的意思早点结案算了,何必自找苦吃。"
韩云峰不满地看了大刘一眼。"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亏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问你,王东梅是怎么死的?"
"让人给掐死的。"大刘答道。
"谁给掐死的?"韩云峰问。
"从现场情况来看,那只能是佟凯了。"大刘答。
"事实上究竟是谁掐死的?"韩云峰继续问。
"现在不好说。"大刘说:"你都没弄明白,我上哪儿知道呀?"
韩云峰见大刘一种臭无赖的样子,不满地说:"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要是答不上来,说明你对这个案子还了解的不透彻,所以,你就答不上来。"
"我这也是实事求是么!"大刘说:"我现在也没敢轻易下结论。"
"行了。"韩云峰说:"你知道不,现在的案子复杂了,它不单单是一两件杀人案,我看有可能在这两起杀人案的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有了刚才的教训,大刘不再多说一句话了。这倒不是说大刘怕韩云峰什么,而是说大刘不再想让队长把自己匡进去,到头来还得让他训一顿,实在是划不来。
韩云峰见大刘闭口不言,就冲着大刘说:"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我这不正在洗耳恭听呢!"大刘虚心地说。
"你呀,少跟我来这一套。"韩云峰说:"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大刘说:"我现在还没有考虑好。等我考虑成熟了再说吧!"
"你还跟我玩起了鬼把戏了?"韩去峰说:"不就是刚才说你那么两句吗?还有意见了呢,告诉你,有意见不提,过期作废。"
"我不是有意见。"大刘见队长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笑了。他说:"明明你知道怎么回事,反过来问我,要是说的不对吧,还要熊人家,谁还愿意上你的当呀?"
"那是我的不是了?"韩云峰笑了。他从来不拿这样的话当真,所以,有时跟部下开个玩笑什么的有时是很严肃的,有时是很随便的。
"我觉得这起案子能不能和贩毒有关?"大刘见队长认真起来,也就一本正经地说:"要是佟凯没有说谎的话,我总觉得伍海军很有可能贩的那种东西就是东西。假如伍海军真的是那种东西的话,那这个案子可就真的大了。"
"依你看,伍海军是他杀还是自杀?"韩云峰问。
"伍海军是服毒死的,这就有了两种可能,一是自杀,再就是他杀。"大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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