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凌妙然的身影突然从我身旁出现,此时的她,衣服凌乱,面容憔悴,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堪的痛苦,我本想起身问候,可怀里的南宫藜把我抱得实在太紧,任我如何使劲儿,可双腿不听使唤,我本想对凌妙然解释当下的现状,却发现凌妙然此时的我并没有任何不满,她娇柔的朝我跪下身子,一把将我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前,一时间,吓得我是又惊又喜。
就在我彻底沉醉在眼前的场景之时,碧霄突然冲我骂道:
“沈焕,你个不要脸的保持,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那就赶紧用你的鼻子在这两个玩意儿身上好好闻一闻!”
被碧霄这么一提醒,我头皮顿时如触电般麻得一塌糊涂,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席卷我身上的每一寸神经,心寒之余,我立刻调动龙息触发嗅觉,鼻头就动了那么一下,立马有一股浓厚的骚味儿如潮水般涌进我的鼻腔里。
此时的我,两眼珠子根本不敢细看那两个正抱着我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只想着赶紧用扇子当做匕首先送走其中一个再说。
想到就赶紧做,于是我右手握紧睚眦扇,用力往往那个假南宫藜的肚子捅去,只听一声熟悉的哀嚎差点刺破我的耳膜,身子顿时松了一半。可我刚想转手送走身前的假凌妙然,却因为这个家伙此时正把我的脑袋死死的压在它那愈发丰满的胸前而使得我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与此同时,我感到手脚冰冷,四肢愈发变得软弱无力。
就在我快要窒息之际,一只手用力地抓着我天灵盖上的头发,随着大量发根被其揪痛,我顺着那只手的力道两腿自然而然的直立起身,恍惚之中,我低头看向身下,目光所及竟是一张满脸长毛面如猿猴的脸!
我着实被眼前的这一幕恶心得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剧烈收缩了一下,直到那只怪物落荒而逃之后,我才敢把目光转移到那个揪着我头发不放的人身上。
那个一脸倦意的男人,面容看上去很眼熟,迟疑片刻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人不就是消失在茶马古道上的李凤桐嘛!
“兄弟,没想到你口味儿这么重。”
李凤桐冲我翻个死鱼眼说道。
我尴尬的回避着李凤桐的目光,忙活着将沾在自己身上的些许棕红色长毛一根根拍掉,并故作镇定的问他道:
“我说,这些东西真的就是变婆吗?”
李凤桐朝着刚刚那只怪物逃跑的方向看去,简单的回答道:
“不好说,看着像。”
接着,他蹲下身,摸着黑对我的脚踝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然后用地上的一块木头碎片往我的一侧脚踝上头来回摩擦了几下,又站起身,将木头片放在我鼻子前问道:
“闻到了吧?”
我点点头:“闻到了,又腥又骚,这是什么啊?”
李凤桐:“应该是变婆的唾液或者鼻涕,这种东西据说一旦接触到人体,就会立马使人产生幻觉。”
我听后赶紧用衣袖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两只裸露在外的脚踝,直到两只脚踝被我擦得发红发热后,才听见李凤桐指着我的头顶对我说道:
“放心,刚刚我在你头顶上的一处神聪穴上扎了一针,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想必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化解掉了。”
在答谢李凤桐之余,我还问他是否知道凌妙然和南宫藜的下落,李凤桐跟我说,他也是听闻这边有人演奏乐曲才闻声赶来的,但来到这儿以后,却只看见我一人被俩怪物给缠着,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在附近发现其他人。
听李凤桐这么说,我心中多少对那俩女孩儿有些担心,尽管她们见过的风浪比我多,但这鬼地方实在太过离奇,我是真心希望她俩能平安从这里走出去。
走出废墟后,李凤桐见我没能更好的适应眼前的黑暗环境,遂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户外头灯递给我并让我戴在额头上。
重新有光亮照亮前方的路,我的心里也稍微找回了些许安全感。
看着李凤桐包里带着照明装置可他自己却不用,我好奇的向他问道:
“李兄弟,你是打小就习惯这么摸着黑走路吗?”
李凤桐用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并说道:
“没错,我们沉木李的人从小就被族里的人训练出一双夜眼,即使是身处像这样暗无天日的坑洞里,我们也能像狐狸和狼那样,在黑暗中将环境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夜眼?”,我指着自己脑门儿接着向他问道:
“既然如此,你的背包里怎么还备着这些发光的物件?”
李凤桐:“我虽然用不上,但万一自己在这坑里遭遇不测,至少可以通过这些灯和电筒给会来这里救援自己的人打个信号用,这就跟瞎子会在自己的屋子里开一盏灯差不多,又或者,在天坑里遇见某个需要搭救的人,我也能给对方一点帮助,就像现在。”
我:“那你叔李木兰呢?他去哪儿了?”
李凤桐听后冷着个脸回答我道:
“问得好,现在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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