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和刘家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对比。
何纹远跑回家之后,神色慌张是肯定的,她回到自己的下铺蜷缩到最里面。
双手抱着膝盖大口喘气。
脑子里反复转着同一个念头、大黄猫他们会不会把自己供出去?
明明只是想找几个人堵刘红昌,教训他一顿,怎么他就敢报警?
要是真查出来,自己会不会被抓去坐牢?
越想越怕,连晚饭她都只是说没有胃口,没去吃。
就那么蜷在被子里,眼神发直,迷迷糊糊间不知熬到了几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大姐起床叠被子的动静,瞬间把何纹远惊醒。
她坐起身,心脏砰砰狂跳,浑身打了个哆嗦,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长长呼出一口气。
一夜过去都没动静,是不是大黄猫没把她供出去?
自己是不是没事了?
为了压下心里的慌,她破天荒主动凑到厨房帮忙,又是烧火又是刷碗。
何纹涛端着粥走进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何纹远,你今天也太反常了,什么时候主动帮过大姐干活?”
她心里一紧,强装镇定地把一个窝头塞到他手里,语气硬邦邦的。
“怎么,主动干活还有错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快端过去!”
“你肯定有事瞒着大家!”
何纹涛不依不饶。“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事?”
“我能干什么?”
何纹远避开他的目光,推着他往外走。
“赶紧吃饭吧,你不饿别人还饿呢!”
一家子五口人吃完早饭,何纹远刷完碗刚从厨房出来,突然瞥见两个穿警服的人走进大院。她脚步瞬间僵住。
其中一个警察开口问,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
“大姨,请问这院子里有没有一个叫何纹远的女同志?”
二庆妈手里拿着簸箕,指了指何纹远。
“有啊,那个小姑娘就是。同志,你们找她什么事?”
何纹远她第一反应就是跑,可腿却软得像没了骨头,刚挪了一步就差点摔倒。
两个警察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
“何纹远是吧?我们接到检举,你涉嫌一起抢劫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何纹远立马就吓的赶紧往后挣扎。“我没犯事,你们干什么抓我。”
“到了你就知道了,请跟我走一趟。”
屋里的何家人听到动静,全涌了出来。
何纹涛最先冲上去,伸手拦住警察。
“你们干什么抓我二姐?凭什么抓人!”
他人小力气也小,被警察轻轻拨开后,跟他们解释了几句之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何纹远被往外带。
何纹远挣扎着回头。
“纹涛!妈!你们一定要来救我啊!妈、纹涛、”
于秋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抓着何纹涛的胳膊就往门外推。
“快!快去纺织厂找你大姐!让她想办法!快!”
这一幕不少的邻居都看到了。
“警察怎么把纹远带走了,这是犯事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小姑娘是不是跟外面的小流氓混到一起了。”
【叮,临时任务:应付何纹远的报复。任务进度百分之六十二。】
【叮,临时任务:应付何纹远的报复。任务进度百分之七十七。】
【叮,临时任务:应付何纹远的报复。任务进度百分之八十。】
....
刘红昌没去单位,早饭过后先送扬麦香到纺织厂门口。
“今天我得去趟郊区的矿上,晚上不用等我,早点歇着。”
他帮麦香理了理衣领,看着人进了公汽公司才转身,刚跨上自行车,脑海里就接连传来系统提示音。
何纹远那边的任务进度还在涨,看来这事儿快收尾了。
他没再多想何家的事,脚踩自行车往郊区赶,四十多分钟后才到余西矿。
这地方原身来过,当初是为了帮何纹慧把送钱科长的弟弟何纹达抢回来,也算是和矿上的钱科长不打不相识了。
趁着矿门口没人,刘红昌从空间里取出个帆布行李包,里面装着两瓶虎骨酒和一包切好的猪头肉。
刚走到矿洞口,就看见穿工装的厚墩子正跟着一群工人往井下走,他赶紧上前把人拉住。
厚墩子看见刘红昌,愣了愣才开口。
“红昌?你怎么来了?我这正准备上班呢。”
厚墩子看着已经和何纹慧离婚的刘红昌,实际上他挺羡慕刘红昌的,说离就离,不拖泥带水、互不耽误也挺好,不像自己,本身就是个废物守着峻岭那么好的媳妇让人家守活寡,他对不住自己的媳妇啊、心里一直愧疚。
虽然红昌跟纹慧离婚了,但是自己挺佩服红昌的,红昌是个爷们。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记得你们矿上的钱科长是广省人,对吧?我找他有点事,你带我去见一面。”
厚墩子面露难色。“可我这正上班呢,矿工离不得岗啊。”
“就带你去见个人,见着了我就自己说,你该下井就下井,不耽误你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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