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手也微微发颤、但是她必须要强装着镇定,要是自己都慌了、大娘子的这个心性家里定会乱翻天的。
她看着榻上毫无动静的盛紘,这继子是她从小带大的,当年春小娘不受宠,盛紘在府中受尽欺凌,盛怀仁和那个贱人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之后早死。
她没有改嫁而是将庶子记在自己的名下。
她一手护着,为他请名师、筹谋婚事,求王家结亲,才让他有了今日的地位。
可他长大后,却学了他父亲的模样,宠妾灭妻,让她寒心。
可再怎么寒心,这么多年的情分摆在那里,早就已经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盛紘于她而言,是晚年唯一的精神寄托。
“都不许胡言乱语!紘儿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
“去!再去寻郎中!把扬州城里所有、有名望的郎中都请过来,哪怕是去邻县请,也要请来!我房中那几箱上好的人参、当归,都一并拿过来给紘儿用!”
盛长柏站在一旁,心里也慌了神。
他看着父亲没有生机的躺在床上。
再听着郎中们的话,忍不住怀疑父亲不是说好了演戏吗?
怎么看这模样,是真的出了大事?
谁也没告诉他演戏还成真了!
他的老父亲啊,怎么如此一鸣惊人,吓死个人啊。
他红着眼眶。
“娘,您别慌,我这就去请郎中,一定把城里最好的郎中都请来!”
长枫也跟着上前。
“二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也能快些找到郎中!”
往日里他总跟着墨兰一起,对嫡兄多有疏离,可此刻见父亲病危,也顾不上那些隔阂,只想着能为父亲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林噙霜扶着墨兰,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襦裙,故意侧着身子,露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手里的帕子紧紧捂在嘴边,一进门就扑到榻边。
“红狼!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墨兰母子三个可怎么办啊?”
那哭声又尖又细,听得人心里发烦。
盛老太太本就心烦意乱,见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住口!叫魂呢?紘儿还没怎么样,你就先咒他?别在这添乱!”
林噙霜被老太太的怒气吓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颤,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不敢再哭出声,只能委屈地站在一旁。
盛紘若是真的出事,自己在盛家可就没有靠山了,红狼你定不能有事啊。
王若弗一听到婆母骂她,心里的底气就又盛了、看着她狐媚子的样子,就气的牙根痒痒,自己怎么就学不会这套矫揉造作的行经,哼、你在扭官人也看不到,没看到趟那一动不动了。
“就是跟着装什么佯,哭哭就知道哭,哭就能把官人哭醒啊,那你可真有本事了。”
林噙霜还是一副柔弱的模样、无骨一样瘫在床榻前。“老太太,大娘子,我也是担心主君心急了些。”
····
榻上昏迷的盛紘,耳边听着外间的慌乱声,意识却沉进了对剧情的梳理里。
他如今身处的知否世界,对应着剧情里的时间线来说。
是北宋宋仁宗时期,眼下正是至和二年。
这位皇帝在位四十余年,光年号就改了九次,如今是他掌权的第三十二年,朝堂虽然有些波澜,整体还算安稳。
初冬天已经开始冷了,屋内炭盆里的炭烧得正旺。
原身的父亲盛怀仁,本是商贾出身,却凭着一股韧劲考中探花,还娶了勇毅侯府的独女徐桢和。
能娶到侯女的姻缘,在当时就是天大的造化。
可盛怀仁偏不是个安分的,婚后没多久就执意纳妾,把侯府嫡女的真心抛在脑后,一步步走上宠妾灭妻的路。
后来徐桢和的嫡子被妾室所害,盛怀仁自己也没撑多久,年仅三十岁就因风寒过世。
之后便是盛老太太的选择。
她没听娘家劝改嫁,反而留在盛家,把庶出的盛紘记在自己名下抚养。
想到这,盛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都说女子下嫁容易遇到凤凰男,盛怀仁就是这个典型,骨子里的自卑让他既想攀附侯府的荣光,又容不下嫡妻的尊贵,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甚至盛紘都有种错觉,年轻力壮的盛怀仁那所谓的风寒,会不会是徐桢和暗中报复的结果?
毕竟嫡子被害、自己被冷落,这份恨意绝非轻易能消。
再看原身盛紘,实在是太好命了。
明明是庶出,却因嫡母的扶持直接继承家业。
娶的正妻王若弗,虽然性子直爽、脑子有些笨拙,却是真心实意为子女着想,哪怕对林小娘所生的长枫,也从未苛待。
嫡子长柏聪明肯学,日后还能考中科举步入仕途。
自己幼时靠勇毅侯府嫡母撑腰,成家后靠有配享太庙荣誉的老丈人铺路,老了又有高嫁的女儿、当高官的儿子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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