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这就是我的命，他遇见我，也是他的命。”
夏星澈听见自己说了一句话。
迷迷糊糊间，夏星澈一边知道自己在做梦，一边想了一下，这个“他”是谁。
没有答案。
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一个这样的梦。
“只有这一次机会。”夏星澈的声音异常坚定，“如果这一世，他扛不住天雷，没有飞升，过了这一世，他就彻底消失了。”
“冥顽不灵！可这是禁术！你自己在这儿好好想想吧！想想你这样做，龙霄垚知道之后怎么办！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龙霄垚？
夏星澈疑惑，还有龙霄垚的事情？
梦里的夏星澈没有说话。
身后的人生气离开。
夏星澈还是看着神像，过了一会儿道：“弟子赢泽，愿承永世轮回之苦，还望祖师爷保佑师兄成功历劫。”
说完，他对着神像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开。
赢泽？
赢泽？
这明明是他，他叫赢泽？
刚刚疑惑了一下这个名字。
夏星澈唯一一点清醒的意识也被拉进了梦中。
天雷不断地劈下，龙霄垚跪在地上，遍体鳞伤，抱着浑身是血的夏星澈，或者说是赢泽。
龙霄垚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看着赢泽闭上的双眼，他嘶吼地喊着：“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赢泽！我恨你！”
赢泽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很轻地喊了一声：“师兄。”
“啊！！！！！”龙霄垚无尽的悲痛环绕在山间。
......
“星澈，星澈，夏星澈。”龙霄垚坐在床上，不断地晃着夏星澈。
他刚刚睡得好好的，忽然听见了夏星澈轻哼了一声。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又有断断续续痛苦的声音。
龙霄垚惊醒，就见夏星澈把自己蜷在了一起，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房间里太黑，又没有灯，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胡乱摸了一把，摸到了夏星澈一脑门的汗。
他赶紧晃他，却晃不醒。
“夏星澈。”龙霄垚一边喊着，一边在想。
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
他们两个大男人也能中招？
这么开放的吗？
“星澈。”龙霄垚有些着急。
正在想，要不要给他两巴掌的时候，夏星澈忽然坐了起来。
“师兄！”夏星澈喊了一嗓子。
龙霄垚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边挪了一下。
夏星澈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呼吸才平稳下来，他偏头看向龙霄垚。
龙霄垚感觉到他偏头看了过来，清了清嗓子道：“没事吧？”
夏星澈看着他有些空白，有些惊讶，也有些小心的神情。
看着那张他熟悉的脸。
见他不说话，龙霄垚看着他也沉默了一会儿，而就这一会儿，他眼睁睁地看见了夏星澈的眼睛发出了一点亮光。
很浅的光亮，细细的光。
就好像是围着他的瞳孔转了一圈一样，很快就消失了。
龙霄垚瞪大了双眼：“你！”
夏星澈垂眸闭上了眼睛。
闭眼的瞬间，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龙霄垚看不见这些，只是他一直不说话，他：“你还好吗？”
“嗯。”夏星澈抬手抹了下眼睛，深呼吸了一下道，“没事，做了个梦。”
“哦。”龙霄垚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怎么着了，吓死我了。”
“累吗？”夏星澈忽然问了一句。
“什么？”龙霄垚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了句这个。
他抬手摸了下夏星澈的额头。
又是一手汗。
倒是不烫，还挺凉的。
那怎么说话怪怪的，好像脑子坏掉了一样。
夏星澈没敢去看他。
一万多年，一世一世的找他，一世一世的送他走。
累吗？
“没事。”夏星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又掉下来了，“睡吧，没什么事儿。做了个梦而已。”
龙霄垚没动，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真没事。”夏星澈道，“做个梦能有什么事？”
“是吗？”龙霄垚道，“不太像。”
“那我说我吓到了，你要哄我睡吗？”夏星澈道。
“你想挺美。”龙霄垚躺回了床上，“多大人了。”
夏星澈笑了一下。
龙霄垚道：“需要陪你聊两句吗？”
“不用。”夏星澈道，“你睡吧。”
“唉，但是我有点睡不着了，聊两句吧。”龙霄垚道。
“嗯。”夏星澈没有去看他，看着墙上的娃娃。
“刚刚梦到什么了？”龙霄垚问道。
梦到你说恨我了。
“梦到你了。”夏星澈道。
龙霄垚：“......梦到我揍你了吗？吓成那个样子，我以为你梦到鬼了呢？”
夏星澈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而龙霄垚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什么都没说，他沉默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夏星澈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好一个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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