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已经躺到床上，回头发现秦玉林一脸怪异的站在远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别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我是要带你亲眼去看一次。”
“谁琢磨乱七八糟的了？”
秦玉林老脸一红，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过，现在我被困在这副‘躯壳’里，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这好办——刘愿！”
我朝门外喊了一声，见刘愿探头又继续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杀人但不破坏身体的生理机能？”
“……裸绞？”
刘愿想了一下回道：“颈动脉窦受到过度刺激，会引发心脏骤停，最终导致心源性猝死，但是生理机能……我只能说猝死后的五六分钟之内，还有可能救得活。”
“绝对不行！”
秦玉林闻言立即摇头：“几分钟太短了，你都未必睡得着！”
“能。”
我苦笑一声，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你不知道我的大脑有多累——勒死他。”
最后三个字是对刘愿说的，这次他倒很给我面子，几乎我刚闭上眼睛，旁边就传来了秦玉林痛苦的闷哼声。
“下手这么痛快，他俩不会是有仇吧？”
我脑子里最后闪过一个想法，接着便不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仅仅几秒钟就陷入了睡眠状态。
唯一的问题是，我不是每次睡觉都能梦到“宇宙之旅”，所以这次“做梦”的重点，在于让秦玉林利用我从前的记忆、复现那个“宇宙之旅”的场景。
所以严格来说，这不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宇宙之旅”，但让秦玉林体验那种感觉是足够了。
等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漂浮在那个只有黑暗的空间，不过这次我明显能感觉到，在我周围的黑暗中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是你吗？”
我试着问了一句，周围寂静的没有丝毫回应，但我能感觉到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被注视感，让我不存在的身体开始轻微发痒。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
几秒钟后，第一颗“黑点”在黑暗中浮现，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十一颗“黑点”如同往常一样各占其位，爆炸、挤压、最后散成了仿佛无边无际的璀璨星空。
梦到这一幕就结束了，我的意识重归混沌，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缓缓醒来，就看到秦玉林脸色铁青、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之前被刘愿勒的。
“怎么样？”
我问了一句，翻身坐到床沿看向秦玉林：“现在信了吗？”
“……”
秦玉林恍惚的看着某处没说话，又或者根本没听到我的话。
我见状也没再追问，一方面是这个情况确实难以理解，尤其他一直研究相关方面，现在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理解消化；另一方面是莉娜回来了。
她是在我起身之后回来的，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秦玉林一脸恍惚的坐在地上。
“他怎么了？”
莉娜皱起眉头疑惑问道，在她被我误导、以为表情控制没用之后，她也干脆不再伪装：“你把他催眠了？”
“严格来说，是他把我催眠了。”
我咂咂嘴看向莉娜：“请示的结果怎么样？我能加入E.C.S.O了吗？”
“你……”
“别说不能。”
我冷声抢话道，说着分别看了刘愿和秦玉林一眼：“我们三个都知道她的身份，还有两个在外面逃跑的也知道，就连你们调查部门，都已经掌握了这个情况。”
“所以如果我们不同意，你就要曝光我们的身份？”
莉娜用笃定的语气问道，接着又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可你有实证吗？”
“有。”
“你撒谎。”
莉娜面色一冷：“我对心理学了解不多，但以你对E.C.S.O的态度，有实证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所以这更证明我想加入E.C.S.O。”
我面不改色的扯谎道：“从前我对E.C.S.O态度敌对，是因为你们的‘扰乱’影响了我的计划，但现在……我不是杨佩宁的对手，不如早点认输、少吃点苦头。”
“……”
莉娜轻蔑的嘴角渐渐落下：“你有什么实证？”
“不能说，但足够坐实你们的身份。”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虚张声势？”
“你没办法知道。”
我耸了耸肩也不争辩：“要不赌一把？”
“……你从来不赌。”
莉娜沉默片刻后，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有九成的把握你才会做，而在你想‘赌一把’的时候，都至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
“看来她真的很了解我，但或许……我就是利用这一点来虚张声势呢？”
我习惯性的继续搅乱局面，说完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那位主管不会是……”
莉娜没等我说完又离开了，应该是回去汇报这个新的情况。
但这也让我剩下的三个字硬生生的哽在嗓子里，那感觉简直比卡了一把刀还难受——幸好还有见过“主管”的刘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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