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一噎。
霍熠将放在桌子上买的小吃递给封浅，又看了一眼楚斯年：“你吃吗？”
楚斯年微微摇头。
霍熠就没有再管他，只当他不存在。
封浅和霍熠明显不欢迎他，楚斯年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我还有一个疑问，封小姐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封浅吃着温温的烤串，感觉没滋滋冒油的时候好吃：“无可奉告，如果你们不需要我给你们带人也可以，毕竟我是受人委托，决策权在你们。”
楚斯年很想严肃起来，至少有个谈判或者交流的那种氛围。
但桌子边不时就走过去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还个女生，拿着手机颤颤巍巍地过来：“请问，可以要一下你们三个人的微信吗？”
楚斯年几乎没有出现在这种场合过，平时接触的不是秩序司的人，就是那些名门千金，几乎从没有被人这样要过联系方式。
觉得很诧异：“你要三个？”
他们这男女都有，这女生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私底下玩这么野？
那女生一下就红了脸，慌乱解释：“不是，我们好几个人，不是我一个人要的……”
她指了一下她们那边的好几个年纪不大的少男少女，估摸着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封浅挽了一下霍熠的胳膊：“有男朋友了，不约。”
他们外貌太过于出众，以至于每次出来玩总有人会上前搭讪，封浅这么说过很多次，霍熠还是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其实小时候的记忆他是有些模糊的，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那张作为他屏保和各种背景的照片。
之前去参加秦家宴会的确有冲着‘封浅’去的意思，后面救‘封浅’也是因为那张让他熟悉的脸。
但他并没有想和‘封浅’多接触，总之他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态过去的，但那天让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封浅坐在院墙上，逆着光有些肆意的笑。
后来他拿着封浅给他的铲子去挖尸骨，封浅用无所谓又平静的声音，诉说那些年的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会因为她的一个动作忍不住心跳加快。
听见她这么说，还有霍熠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几个大学生里边，有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好不容易遇到这样好看的人，没想到人家居然是一对，果然这样的优质对象就不会流入市场！
那个女生看向了楚斯年，他也摆手道：“我结婚了的。”
虽然他母单。
女生更失望了，和那一群大学生长吁短叹。
因为这几个大学生，让楚斯年原本的节奏有些被打乱，也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节奏。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那封小姐准备怎么帮我们带学员呢？”
封浅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教他们术法？剑法？炼丹？还是想学符箓？
当然了一些比较冷门的东西也可以，望命术、傀儡术、音攻……”
作为修仙界的卷王之王，她什么都会一点。
楚斯年不动声色：“是封小姐教吗？”
封浅更滴水不漏：“不啊，那两只神兽说他们会的。”
楚斯年四下看了一眼：“两只神兽……”
“你想见它们的话，我可以让它们过来。”
路过买奶茶的人隐约听见了‘神兽’的字眼，表情都有些古怪起来。
楚斯年还及时收声，封浅没事人一样。
楚斯年思索片刻，眼底剧烈挣扎。
“我，我们还要商量商量。”
霍熠无条件信任封浅，但不会要求其他人和他一样相信封浅。
他也知道他们要考虑多少事，真把人送到封浅这里来，楚斯年身上又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秩序司的人不多，就算是在京城那边的总部，真正的秩序司成员估计都不会超过两百。
他们只面向非协会成员的、天赋不错的人招收，这些人基本都是大家族的小孩，因为他的决策出事一个，他都得被从司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封浅耸肩：“随便你们。”
她是真不急。
楚斯年起身，礼貌道：“我得失陪一下，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封浅根本就不懂礼貌为何物：“不用失陪，呢本来就是不速之客。”
楚斯年一噎，拿起他喝了一口的奶茶走了。
封浅抓了抓头发：“这人是真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虽然她自己也没什么礼貌。
但不问自来，封浅就挺反感的。
她逛得好好的，这人非要过来横插一脚！
霍熠安抚她的情绪：“别和他一般计较，他的脸皮就是那么厚。”
“你和他很熟？”
也是因为霍熠在，不然她都不和楚斯年谈的。
“之前在自由洲认识的。”
封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也不会追问。
“下午去哪？”
他们两个现在就像两个无业游民，整天在城里乱转悠，想到哪就去哪。
别的不说，霍熠是挺高兴的。
至于封浅，只要不干正事，她就高兴！
“去鬼市看看，好长时间没过去了。”
封浅一锤定音，中午找了个口碑不错的饭馆，下午霍熠开车直接去了鬼市。
刚进去，聂管事就得到了消息，笑着迎上来，看见封浅时微微一顿。
封浅这次没有遮脸，聂管事有些不确定捏不准她是谁。
霍熠简单道：“星沉本人。”
聂管事眼中露出惊骇的神色，这么年轻？
那么之前一直和他们交接的人，就是面前这人了？
鬼市有鬼市的规矩，不会主动去追查客人的身份，所以他们估计是众多势力里，唯一不知道封浅和‘星沉’是同一个人的势力了。
聂管事是个人精，很快收敛了情绪，道：“二位，好久不见，这次来是需要点什么吗？还是……”
聂管事搓了搓手，有段时间封浅没拿丹药来鬼市拍卖了。
封浅没想再来拍卖丹药，当初那也是因为她真的没钱，这里是她想到来钱最快的一个地方。
霍熠淡淡道：“过来逛逛。”
这话就是不会拿丹药过来拍卖了，聂管事心里失望。
丹药拿过来拍卖能得到的只有钱，丹药在霍熠的手上，才能发挥除了丹药本身药力之外最大的作用。
但面前这两人也是不能得罪的，在他们私底下有传言，鬼市在前不久易主，新的老板很有可能就是霍家的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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