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事实。”
小壶子点头，“主人对小燕子也算不错。
起码也是几次帮忙。
每次过来也是连吃带拿的。
她可从来没想过要给主人孝敬。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无妨。”
李思琦淡然，“她这样才好。
否则以后她闯了什么祸事。
连累到本宫给她擦屁股。
本宫向来讨厌麻烦。
安安静静看戏就挺好的。”
“这倒也是！”
……
一个时辰后。
上了药膏又睡了一觉的小燕子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小燕子多谢皇额娘。”
跪在地上的小燕子，实实在在给她行跪拜之礼。
这次的感谢是她心甘情愿的。
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快起来。”
李思琦示意明月彩霞搀扶她起来，“你这丫头，还跟本宫客气什么。
现在怎么样？
好些了吗？”
“回皇额娘。”
小燕子露出开心的笑容，“好多了。
上了皇额娘给的药膏，伤口就没那么疼痛。
我一直没怎么睡好觉。
所以伤口不痛的时候没想到就睡了过去。
皇额娘，真是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思琦笑着摇头，“能让你好好睡一觉是件好事。
以后你可不能再乱来了。
瞧瞧宫里的几位格格，谁会像你这样挨板子的。”
“皇额娘，不是我故意闯祸。”
小燕子又忍不住委屈起来，“分明是愉妃故意找我麻烦。
她就是看我不顺眼。
想要把我给打死。”
“不许胡说。”
李思琦摇头，“这次愉妃打你，还真是有理由的。
你也不用感到委屈。
起码你强闯宝月楼，责怪你皇阿玛之事。
就是你最大的错。
如果不是愉妃打你板子。
就是本宫放过你，太后也不会放过你。”
“为，为什么。”
小燕子脸色变了又变，“我，我只是替令妃娘娘不值。
跟皇阿玛说一下，多去陪陪令妃娘娘。”
“小燕子，你不是三岁小孩子好不好。”
李思琦摇头，“你也去上书房读了两年书。
就算没有学会什么。
起码你应该知道什么是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欺师灭祖、没上没下，这些成语对不对？
皇上是你皇阿玛，是你长辈，他还是一国之君。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有资格在皇上面前大吼大叫吗？
你知道什么叫做君辱臣死吗？
小燕子，一国之主，君主皇帝。
出言便是金科玉律，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无人可以质疑皇上。
换作是其他女子敢在皇上面前大声喧哗。
侍卫定会第一时间身首异处，活下来的资格都没有。”
“我……”
小燕子脸色微微发白。
她又不是真的傻子。
只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无法无天罢了。
说穿了。
如果没有皇上的宠爱，她在宫里恐怕连一个宫女都不如。
“且不说皇上的身份。”
李思琦继续说道：“小燕子，就凭皇上是你的父辈。
你又有什么资格干涉皇上的私生活？
且不要说是你这个当女儿的人。
就是本宫这位正妻，太后这位亲额娘。
本宫和太后都没资格干涉皇上对那位嫔妃好与不好。
你皇阿玛不仅是大清的主人，更是我们这些后宫女人和皇嗣的天。
如果不是皇上喜欢你，宠爱你。
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情，不管是愉妃还是本宫，或者是太后老佛爷。
直接下令把你给仗杀了，谁都不会说一句我们的不是。
因为你确实是犯了大错。
可以让你致命的错。
知道吗？”
“不，不是件小事吗？”
小燕子不敢相信，或者说是难以置信。
“小事？”
李思琦乐了，“小燕子，你要记住。
关于皇上的事情，就是掉根头发丝都是大事。
更不要说你这位女儿敢强闯庶母的宫殿，大声指责和责怪皇上。
你说这算是小事吗？
换作是你的漱芳斋，每天都有宫女太监闯进去责骂你。
你愿意不愿意？”
“我……”
小燕子无法狡辩。
她再傻也明白，自己做错了。
还是嘟囔了一句，“我只是不想皇阿玛做负心汉。”
“小燕子，皇上怎么可能是个负心汉？”
李思琦哭笑不得，“且不说皇上本来就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就是普通百姓还有娶妻纳妾的。
难道有妻妾的男人都是负心汉？
你要知道除了贫苦人家无力养活妻妾之外。
只要有能力养家的男人，都会有妻妾。
为自己家开枝散叶，添丁旺族。
不管这些人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妾。
身为晚辈的人，都没资格干涉。
尤其是你还是个女儿，更没资格，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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