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大学，午夜三点，主塔穹顶缓缓转动，天幕被星云撕裂出一道道漩涡状裂缝，灵能密度正在肉眼可见地扭曲。
赵牧野站在导师塔最高层的观测台上，目光穿越万象星河，凝视着脚下这座堪称宇宙最古老学府之一的巨型学园。
他面无表情，但指尖却不自觉地轻轻颤动。
“遗核污染，已经蔓延到‘信息级认知层’了。” 钱沐站在他身后，声音中难掩担忧。
“刚才接到报告，B级导师李衡在课堂上突然崩溃，拔枪自击心核。抢救失败。”
赵牧野沉默良久，忽而轻声道：
“他曾是命运塔原七十九层的守门者，曾一人守住‘旧命理虚宫’十三年。”
钱沐低下头，声音颤抖：“是我们……太慢了。”
赵牧野缓缓转身，望向钱沐与孙柯：“恐惧不是因为黑暗，而是因为我们无法直视自己。”
他挥手打出一道灵纹，投影于空中。
【命运课题发布：恐惧的引导者】
【内容：每位学员将进入“内心观测镜域”，面对自己一生中最真实的恐惧。通过者，晋升命运课程权限等级。失败者，将被逐出命运系。】
【注：导师不得干预每一位学员的内心旅程。】
钱沐眉头一皱：“这课题……太狠了。大一新生根本撑不过‘心智观测’级别的精神撕裂。”
赵牧野：“他们不经历恐惧，就不配拥有选择。”
孙柯冷哼一声：“我同意。”
他低头望向塔下，广场上，新生们陆续集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不安和茫然。
唯有赵星辞，站在最角落的阴影里，白发无风自舞，眼神冷冽，双手插兜，仿佛毫不在意即将到来的试炼。
钱沐望着他，忽而开口：“你觉得赵星辞……能撑过这次试炼吗？”
赵牧野没有立即回答。
他只是望着赵星辞，喃喃道：“他不是害怕的人……但他一定有害怕的东西。”
【命运课程·试炼场】
“内心观测镜域”像是一座倒悬的宇宙结构，无数灵能曲面组成一面面晶壁大镜，每面镜子都是一个学员的心灵投影。
赵星辞站在属于自己的那一镜前，面前镜面缓缓波动。
当他的手指触碰镜面，一股剧烈的拉力将他瞬间吞噬，整个人被吸入那面黑镜之中。
【镜域内·意识空间】
这里是一片灰白色的世界，天空低垂，大地干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赵星辞缓缓睁开眼，周围是一片荒芜。他望见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巨塔正缓缓崩塌。
他的心突然猛地一震。
那是——命运塔的“旧影”。
而塔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缓缓走来。
是他自己。
不，是十岁时的自己。
“你终于来了。”那童年版的赵星辞抬头，露出空洞的瞳孔，“你以为你可以战胜命运？”
赵星辞冷笑：“你算什么？”
那小孩的脸突然裂开，变成了另一个人——赵牧野。
“你不过是想成为另一个我罢了。”幻象赵牧野淡漠开口，“你从不相信自由，你只是恨。”
赵星辞咬牙，身体微微颤抖：“不——我……”
“你害怕你父母之死毫无意义。”
“你害怕你复仇之后空虚如灰。”
“你害怕你终将变成你最恨的样子。”
那幻象缓缓靠近，语气越来越冷：“你根本不懂什么是选择，因为你根本——不敢做真正的选择。”
赵星辞突然怒吼：“闭嘴！！！”
他双手掀起黑焰，将幻象吞没。
但在焰火之中，另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你选择毁灭的每一个幻想……其实都是你自己。”
“你在杀自己。”
赵星辞痛苦地跪倒在地，汗如雨下，指甲死死嵌入地面。
导师们正通过灵能监控观察每一位学员的精神波动强度。
孙柯冷声道：“第五组全员失控……第十二人癫痫抽搐……第七十九人自斩灵台，永久放逐。”
钱沐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比例……太高了。”
她转头看赵牧野：“你的‘自由之路’，已经在杀人了。”
赵牧野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紧盯一个屏幕——
赵星辞的镜域。
在其他学员的灵能波动图上，都是渐进震荡的曲线。
而他的波动图，却是一条诡异的“下沉曲线”——
如同一个人，正在深不见底地坠入黑暗。
钱沐低声喃喃：“他……不是在战胜恐惧。”
“他是在融合恐惧。”
孙柯猛然抬头：“不好——这不是正常曲线！他……在被外部力量干扰！”
他猛然转身：“我们必须关闭那面镜——”
【轰！！！】
整座观察台突然灵能炸裂！
所有镜域投影炸成碎片！
所有导师一齐被震退！
在核心镜域中，一道全新的能量波动横空显现！
黑色虚影浮现，一道熟悉而令人恐惧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赛博高武之冲破九重天请大家收藏：(m.20xs.org)赛博高武之冲破九重天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