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黄金军团的长矛即将刺入前排时,民兵们便如潮水般迅速后退,虽然阵型逐渐扭曲成圆形、椭圆形,甚至凹凸不平的怪状,像一块被揉捏的面团,但在混乱中依旧保持着完整。尽管黄金军团几次逼近后故意收紧长矛,试图突刺前排的民兵,却都被布雷?考尔的队伍灵活避开——这群亡命的老油条在察觉距离危险时,总会像受惊的鱼群般猛地后撤,动作娴熟得让人心惊。即便如此,民兵军团中仍不断有人被流矢或突刺的长矛击中,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抽搐,绝望地睁大眼睛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瞳孔里映不出任何东西,只有死亡的阴影在缓缓降临。后排补上来的人踩着同伴的血污前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麻木,仿佛参与了一场毫无退路的生死赌局,活下来或是被刺死,全靠那微不足道的运气,像风中飘摇的残烛。
死亡的气息在黄金军团缓慢前进与民兵团缓慢后退中弥漫,空气安静得能听到矛尖划破风的轻响,却又处处浸透着浓郁的血腥味,像一块被血水泡透的海绵,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好似稍有差池,这些装备褴褛的民兵就会被对面黄金军团踩成肉泥。
而黄金军团似乎也想要感受那摧枯拉朽的战果,他们如同一道金黄色的海潮,反复向前抬头,吞噬、挤压着这群“灰色地带”的民兵,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血肉横飞。脸颊被矛尖划破的布雷?考尔血流满面,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的铠甲上,绽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他用阔剑不停格开刺来的长矛,剑与矛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回头时,正见战马已被刺死的花花老托踉跄着扑到自己身边,肩头上插着一支断箭,血顺着袖管淌到指尖,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布雷?考尔突然调侃道:“我喜欢小麦,一拨又一拨顽强得很,等成熟的时候就能薅下来。”花花老托急忙向对面的坦霜军团扔出两柄短矛,又左手长剑精准地拨开刺向布雷?考尔腹部的长矛,矛尖几乎擦着对方的铠甲划过,带起一串火星,灼烧着空气中的血腥气。他气喘吁吁道:“老大,薅小麦是很棒...但我们好像薅住个浑身铁刺的刺猬,扎得满手是血,再这样下去,咱们这点家底就要被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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