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还没走，听到了男人最后这句话，回头问季淮安，“什么意思？”
季淮安打马虎眼，“可能是英文名吧。”
老局长一脸“你在逗我玩，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智障的”表情看着他。
“叔，您就别问了，反正一会儿口供就出来了，咱别在意这种细节了。”季正则见大哥实在可怜，替大哥说了一句话。
局长见他们一个两个都这样，隔空点了点他们，转身就出去了。
季淮安和季正则对视一眼，相视苦笑，也跟着出去了。
剩下的人面色发白的在房间里，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滴个神啊，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反正是个狠人。”有人回答了一句。
大家互相看了看，终于有人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他说：“我总觉得，King这个是名字，我在哪里听过。”
但是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局长带着季家兄弟出去，正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华锦。
她和善的笑笑，对局长三人说：“我先去洗个手。”
她不说，大家还没注意到，这会儿的视线全都落在华锦的双手上。
华锦的两只手上全都是血，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老局长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他还能勉强撑出个笑容，尽量淡定的对华锦说：“辛苦了。”
没想到华锦还挺调皮，竟然回答道：“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
老局长觉得华锦这句为人民服务挺让人上火的。
他想进去看看，季淮安却伸手拦住他了，“叔，要不然我进去吧。”
老局长看他一眼，“怎么着，里面是有鬼吗？”说完，他直接推开审讯室的门。
里面确实没有鬼，但是人不如鬼。
坐着的那个，除了一张脸，已经不太能看得出人样，但胸口还有起伏，还有口气。
挂在暖气管上的三个，精神都恍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问询。
剩下的俩正常人，看起来才是最不正常的。
律师非常仔细的把华锦用过的刀具都擦干净，索菲娅在旁边认真的看，俩人的对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看到你的书房里也有这么一个手提箱，里面的东西和这些是一样的吗？”索菲娅好奇的问。
律师把擦拭好的刀具重新放回去，说：“是，都是一样的。”
“你的刑讯方法也是华锦教的吗？”索菲娅继续问。
“是的。”律师回答，然后说：“不要叫名字，你应该称呼她为大人。”
“不要，她都没有这样说过。”索菲娅难得任性。
“那是她不计较，你不能不注意。”律师很认真的说。
这种对话在平时没什么，可是在充满血腥味的审讯室里，却诡异的吓人。
老局长也不敢深呼吸，打开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凶杀案的现场呢。
后面跟来的警员脸色更白了。
老局长糟心的说：“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出去审吧，剩下的把屋子收拾了。”
接下来的审讯工作异常顺利，都不用警员怎么问，他们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
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抖，都给吓怕了。
华锦功成身退，和季正则回家，季正则说：“你今天把老局长吓到了。”
“形势所迫，我也想温和点，奈何罪犯不配合。”华锦摊摊手。
邹董事最近过的不是很顺心，到手的董事长没了，来了一个强势的华锦，可是公司要是能变好，邹董事也把不是不可以忍受，他没有多么强烈的权利欲，不像华善从一样，非得把持着董事会。
但华善从最后趁着华锦闹绯闻，直接把华锦赶出公司这件事，做的确实太狠心了一点。
董事会的其他成员嘴上不说，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差不多。
他们已经看过一次华善从的凉薄了，当时朗轩情况正好，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现在朗轩一天不如一天，华锦亲手给朗轩带来希望，再这么被对待，大家就开始有想法了。
连有如此贡献的华锦都可以被抛弃，其他人在华善从眼里，难道还能有多重要吗？
董事会不说人人自危，也差不了多少了。
邹董事眼看着华立明父子回来，把公司又搞得乌烟瘴气，华善从就和没看到一样，也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情，竟然就不管了。
邹董事也没有那么心情期间管这两父子，反正公司都是人家的，还说什么呢？
可是华锦离开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原本华锦推进的项目竟然还是止步不前，邹董事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别说华锦本人，就是与和华锦合作的其他人，都不是拖沓的性格，怎么一个月过去了，项目还是进行到华锦离开之前，没有半点往前推进的意思？
他留了个心眼，和没有找华立明去问，直接找来自己的秘书，问道：“知道大小姐没离开之前，主持的几个项目进行到哪里了吗？”
秘书还真的知道这件事，他立刻就说道：“大小姐主持的项目，自从大小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邹董事皱眉，“没动静？什么叫没动静？”
“就是根本没有进行的意思，我听说，几个项目目前都已经停摆了，对方压根就不想和朗轩合作了。“秘书说。
邹董事眉心一跳，问：“董事长知道这件事吗？”
这个秘书就不确定了，他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了。”
邹董事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心里开始有了计较。
如果说华锦离开，项目就无法继续进行下去，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华锦早就料到回事今天的局面。
她当时走的那么干脆，连解释都没解释一句，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华善从把她赶走。
这事不能拖，再拖下去，记很可能所有的项目都没了。
而且，培训楼那边的装修，每天砸进去的都是真金白银，天天烧的都是钱，总不能最后这个项目完成了，朗轩还赔钱了吧。
关乎年底的分红，自己的利益，邹董事想了想，起身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大小姐主持的几个项目，好像都停摆了，合作方对我们很不满意，您看这事怎么解决。”邹董事也不瞒着华善从，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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