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叫阿尔斯楞吧？倒是和我们世界的命名方式很像。”
凯撒看向阿尔斯楞道。
就在刚刚，他们知晓了这位木华黎嫡传弟子的身份，毕竟抓的那么多狄人俘虏，随便拷问一下，总有人会招的，阿尔斯楞的名气在草原也是响当当的，要继承大祭司衣钵的，狄人基本都认识，有的部落祭祀的活都是阿尔斯楞代师主持的。
“呵呵，是么？我可不像你们那样不讲武德。”
阿尔斯楞冷笑道：“杀我族人，毁我家园，我跟你们不一样，没什么好谈的，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不一样？”
凯撒笑了，“可据我所知，你们的精锐，貌似在别人的土地上也干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样？”
大军登陆，抓几个舌头问清楚敌军主力动向是必要的行动，凯撒就是因为拷问出了狄人精锐南下的消息，这才肆无忌惮起来。
这……
阿尔斯楞顿时沉默了。
这他确实没法反驳，狄人和九州人很难有共存的机会，草原上信奉的是弱肉强食，所以面对弱小的九州百姓，烧杀抢掠在所难免。
难道阿尔斯楞能反怼凯撒说我们比你们强，我们至少没比车轮高的就不杀吗？
他觉得这区别有跟没有都是一样的。
大家都是侵略者，谁又比谁高贵呢？
只不过昔日的侵略者被另一个侵略者给侵略了而已。
“你应该认识这个人吧？”
凯撒在阿尔斯楞沉默之时，命人拿来陈胜的画像。
一个盲眼少年，手持黑杖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画得还挺传神。
“这，这不是……”
阿尔斯楞见画瞳孔微微一缩，旋即便闭上了嘴。
砰！
他突然被人一脚踹翻，熟悉的高跟鞋在脸上蹂躏。
“快说！”
圣女神色无比冰冷，“这个人的一切，我们都要知道！”
虽然这声音无比冰冷，可阿尔斯楞却听出了别样的情绪，心中闪过一丝恶趣味，故作恐慌道：“我说，我说……”
这硬骨头怎么转变得如此之快？
圣女先是一愣，但人家都要招了，再用她那大长腿踩脸给人发福利就不好了，于是她收起了腿，让阿尔斯楞站起身。
“呼……还真是疼啊。”
阿尔斯楞揉了揉脸颊，也不知道对方使得什么妖法，让他一身实力完全被封印，只能用肉体来抗那高达三寸的恨天高，差点就被戳出来一个洞了。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就用不着再忍受痛苦。”
一旁英俊潇洒的神子笑眯眯道。
不用再忍受痛苦？
死了当然就不用再忍受痛苦了。
阿尔斯楞不是白痴，知道神子什么意思，但落在这帮人手中，本来也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看向圣女，笑嘻嘻道：“虽然你已经极力在掩饰了，但我依旧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别样的情绪，你在嫉妒对吗？在嫉妒画像里的人，嫉妒他这个年纪天赋比你高，实力比你强，哦，这很正常，你知道吗，我一开始见识他的实力之后，也产生过这样的情绪，所以我才会听出你……”
砰！
阿尔斯楞再一次和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恨天高又一次落在脸上狠狠蹂躏，这一次的力道更重，以至于让他牙齿都碎落，混着鲜血喷出。
但他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哀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吗？哈哈哈……诈你一次你的反应就如此激烈，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超过他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凯撒见此情形大感兴趣，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毕竟光明教会公布圣女选出时，人家一登场就是挂着史上最年轻九阶，将在十年之内成为半神强者，百年之内继任光明神等一系列天才称号的。
相比之下，神子就比较低调一些，只是挂着个神之子的名号，再参与了盛大的加冕仪式后就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从两人登场的牌面，就能看出谁心高气傲，谁谦逊低调了。
所以圣女有嫉妒情绪是很正常的，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确信那个盲眼少年就是一个年轻的天才，而不是什么驻颜有术的老怪。
反正这一切都和凯撒没什么关系，他看戏就行了，只要关键时刻出手，别让圣女恼羞成怒把对方干掉就行了。
“你这家伙……找死！”
圣女眼中充满杀意，抬脚就要将阿尔斯楞的脑袋彻底踩爆。
“冷静点圣女，他是在刺激你杀他！”
神子出声制止，抬手将阿尔斯楞摄了过来，拎起对方，冷声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你能让我活吗？”
阿尔斯楞一脸不屑地反问道。
“可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神子语气淡然道：“我劝你还是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地方话学得还挺流畅的。”
阿尔斯楞称赞道。
学会一门普通语言对他们这些修行者而言并不难，但他还是头一回见能用术法瞬间掌握一门语言的。
“看来你是真的想生不如死了。”
神子并没有搭腔胡扯，体内魔力翻涌，准备给阿尔斯楞一个刻骨铭心的顶级折磨。
“慢着，你先把我放下来我就说。”
阿尔斯楞笑道。
“哥……神子，不要上当，他要故意激怒你。”
圣女愤声道：“剥开他的皮，把他绑在十字架上用火慢烤，他就什么都说了！”
“他的名字叫陈胜。”
阿尔斯楞继续道：“是一名刀客。”
圣女：……
玛德，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阿尔斯楞：我特么又不傻，激将法只对你起作用，又不会对这劳什子神子起作用，我白费那个力气干什么？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打死也不说了？明明是我说到一半，你就把我踹地上，不让我说了。
看着阿尔斯楞戏谑的表情，圣女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
明明她是胜利者，却变得如此憋屈。
可为了能从阿尔斯楞嘴里套出情报，节省时间，这憋屈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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