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开口叫应渊带他舅舅先去应渊的卧室待着，只是还没出声，余光中只见白九思似是回了神儿，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白九思一边哭，一边朝着应渊伸出了手，口中一直嚷嚷，“哥哥，哥哥，好吓人，好吓人……”
应渊眼皮跳了跳，立刻从天帝的膝头上下来，脚步不稳的扑到了白九思身边。
只还让白九思坐在沙发上，他自己搂住了九思的肩膀，拍着弟弟的后背。
应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的嗓音听上去不那么吓人，“九思不怕，舅舅不凶，他只是有些严肃~”
白九思搂紧了哥哥的脖子，又瞟了一眼身边的陌生人，一边哭，一边摇头，“怕怕，好可怕……”
染青瞪了一眼还稳稳坐在沙发上的兄长，一伸手拉住了应渊的手。
她胳膊用力，牵着儿子站了起来，见九思虽然还什么也不明白，却随着渊儿站了起来。
她便瞟了一眼夫君，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儿子们回了卧室。
厨房里的水声越来越大，卧室里的哭声越来越小。
玄夜看着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的天帝，高挑着眉梢，大大翻了个白眼儿，他将双手抱在胸前，沉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天帝嘴角微勾，从喉间挤出几个字来，“怎么不装了？是不用装了，还是看戏的人不在，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玄夜哼笑着摇了摇头，恢复了那松松垮垮的站姿，垂眸看着天帝，沉声说道，“戏，是唱给挚爱之人听的，既然他们不在这里，自然不必浪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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