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白九思觉得好像被蝎子蛰了一下，舌头根都僵硬起来，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来。
应渊缓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上了大学，你也总要离开家，离开哥哥姐姐的。”
白九思强迫着自己僵硬的脖子能活动起来，他转头去看，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应渊的半张脸。
这半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他心悸，缓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我现在只有十六岁，还不到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这话将应渊逗笑，他定定看了白九思半晌，抬手便敲了这弟弟额头一下，咬着牙念道，“十六岁……”
白九思呵呵假笑着，他抬手去揉额头，让自己扬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去看应渊，“十六岁的功课，一点儿都不难……”
“不难？！”应渊又抬手敲了白九思额头一下。
“对呀~”白九思又揉了揉额头。
揉完了，他顺手将胳膊也搭在了应渊肩膀上，侧头看着应渊，让自己的语气更加轻快些，“十六岁，叔叔替我请两天假，好像也不算大逆不道吧~”
“大逆不道~”应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摇了摇头，半垂着眼眸轻声念叨，“什么大逆不道，天刑都受过了，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
白九思没有听清应渊的话，他只想将应渊脸上的表情能看清楚些。
于是，他微垂着脑袋，挨挨靠靠的凑了过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他轻声问道，“什么？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应渊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这张小脸，他轻声说道，“哥哥是说，好像现在考虑这个问题，是有些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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