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站在办公室窗前，俯瞰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彩旗飘扬，口号声此起彼伏。
他的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窗框。
“陆总，“秘书小李小心翼翼地开口，“记者们都在等您表态。“
陆霆琛转身，目光如炬。“让他们等着。“
小李咽了口唾沫。“可是...舆论压力很大。“
陆霆琛冷笑。“压力？我陆霆琛什么时候怕过压力？“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苏婉清快步走了进来。
“老公，“她气喘吁吁地说，“我刚从外面回来。情况不太妙。“
陆霆琛挑眉。“你去外面了？“
苏婉清点头。“我想亲自了解情况。“她顿了顿，“老公，我觉得我们应该表态。“
陆霆琛沉默片刻。“你觉得我们该站在哪边？“
苏婉清正要回答，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屏幕，脸色微变。
“是顾墨寒。“
陆霆琛眯起眼睛。“接。“
苏婉清接通电话。“喂，顾总。“
“婉清，“顾墨寒的声音传来，“你们看新闻了吗？“
苏婉清看了眼陆霆琛。“看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顾墨寒追问。
苏婉清深吸一口气。“顾总，这事我们还在讨论。“
顾墨寒沉默片刻。“我有个提议。不如我们三方见个面？“
苏婉清愣住了。“三方？“
“对，“顾墨寒说，“你、陆霆琛，还有我。“
苏婉清看向陆霆琛，后者点了点头。
“好，“苏婉清说，“在哪里见面？“
半小时后，市中心一家高级会所的私密包厢。
陆霆琛和苏婉清并肩而坐，对面是顾墨寒。气氛微妙。
“所以，“陆霆琛开口，“顾总找我们来是为了...?“
顾墨寒笑了笑。“陆总，你我都清楚，这次的社会运动不是小事。“
陆霆琛点头。“确实。“
“那么，“顾墨寒继续说，“我们是不是该统一口径？“
陆霆琛眯起眼睛。“统一口径？顾总的意思是...?“
顾墨寒正色道：“我们三家公司，在商界的影响力不小。如果我们能达成共识，对稳定局势会有很大帮助。“
苏婉清插话：“顾总说得有道理。但问题是，我们该站在哪边？“
顾墨寒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正是我们需要讨论的。“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闯了进来。
“打扰了，“来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我是这次运动的发起人之一，李阳。“
三人大吃一惊。陆霆琛立刻站起身，挡在苏婉清面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厉声问。
李阳举起双手。“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们当面谈谈。“
顾墨寒冷笑。“谈什么？威胁我们站在你们那边？“
李阳摇头。“不，我是来邀请你们的。“
三人面面相觑。
“邀请？“苏婉清好奇地问。
李阳点头。“是的。我们希望你们能亲自来看看，了解我们的诉求。“
陆霆琛冷哼一声。“就这样跟你去？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李阳笑了。“陆总，如果我们想伤害你们，刚才就动手了。“
一阵沉默。
最后，出人意料地，是顾墨寒开口了。“我去。“
陆霆琛和苏婉清惊讶地看着他。
顾墨寒耸耸肩。“怎么？难道你们怕了？“
陆霆琛眯起眼睛。“顾墨寒，你在激我？“
苏婉清突然拉住陆霆琛的手。“老公，我觉得我们该去。“
陆霆琛低头看她。“为什么？“
苏婉清坚定地说：“因为这是了解真相的好机会。“
陆霆琛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我们去。“
李阳松了口气。“那就请跟我来吧。“
三人跟着李阳离开会所，坐上一辆普通的面包车。
车子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前。
“到了，“李阳说，“请进吧。“
三人跟着李阳进入工厂。里面，出乎意料地整洁有序。墙上贴满了标语和照片，角落里堆着各种物资。
“这里是我们的临时指挥部，“李阳解释道，“也是避难所。“
“避难所？“苏婉清疑惑地问。
李阳苦笑。“是啊。很多参与运动的人，已经失去了工作和住处。“
陆霆琛皱眉。“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李阳转身，指着墙上的一张大照片。“我们要的，就是这个。“
照片上，是一片被污染的土地和水源。
“这是...?“顾墨寒凑近看。
“这是你们三家公司合资开发的那片工业园区，“李阳说，“造成的环境污染。“
三人脸色大变。
“不可能，“陆霆琛断然道，“我们的环保措施是最严格的。“
李阳摇头。“表面上是。但实际上...“
他拿出一叠文件。“这些是内部员工偷偷拍下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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