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轻叹：“我活了一把年龄，见过的典籍和听到的秘密和传说、没有上万，也有几千，总有那么几样还能称得上是上古秘传。你不认得，是因为它没有兽形，可是，想想看，人的魂魄也未必是全是人形，兽之魂怎么可能，全然是兽样呢？”
这个说法，有道理。
朱灵侯反驳不了，无霜也有些认同，小黑鹅更是直接炸了毛。
它盯着无霜的手，整个鹅都不好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无霜见到它的异样，问道。
小黑鹅僵硬的抬起脑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你拿一张卡牌试一试，看能不能暂且收了它，就可以判断，它是不是了。”若真是兽魂，只怕无霜的卡牌是可以控制的。但若控制不住，那肯定就是不了。
无霜想了下，也觉得这个判断的办法可行。
她也没有顾及着楚老他们，再次去取卡牌，荷包里，主动飞进来的卡牌依次排裂着，数量还是之前的，而且颜色也是一模一样。
不少人都打起了精神想要偷看，朱灵侯冷哼了一声，楚老不太好意思地道：“夜姑娘都拿我们当成自己人，我们自然是知趣的，不会多嘴多舌的问东问西。”至于透露消息……夜无霜敢给他们看，肯定就咬准了他们说出去也没用。
无霜随便抽了一张，拿起来正好是绿柳的，她试了试，手中的兽魂与卡牌没有半分反应。她闭上眼，心里默念着，想召唤出一张空白的卡牌来。
她的意识见出，只觉得头脑里像是什么东西炸裂开来，扎得她的脑袋如针一般的痛，她哎哟一声，松了手，双手捂住了脑袋。下一瞬，头痛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她手中的那一团水蓝的兽魂。
“去哪了？”无霜惊讶的看着小黑鹅。
小黑鹅的眼睛莫明的浮上了一些可怕的金色，半天后才咬牙切齿：“它已经绕在你身上了，不过，它不会伤害你的。”
“你确定？”无霜听到它的话，松了口气，只是随口多问了一句。
“我确定。”小黑鹅恨恨的。它当然确定，那团兽魂就在刚刚，与无霜签了个契约，而且还是最卑微的那种。
换句话说，那团兽魂现在就是无霜的私有物了。
即使它想要，想吃得要命，总不能从无霜的嘴里抢食吧！
只是，那团兽魂连意识都没有恢复清楚，就这样认定无霜？是出于兽心的本源，还是无霜身上有什么可以让那兽魂连意识都没恢复，就不想放弃的东西存在？
“你看你的左手小手指甲上，它在那。”小黑鹅道。
无霜伸出左手，借着她月光，看到小指甲兽上浮上了一团黄豆大小极淡的花纹，小小巧巧的，像一朵水花儿。可是盯的时间久一点儿，那花纹似乎是活的，显现出一汪水蓝来。
她心思一动，瞬间也就摸明白了，终究那兽魂和她的契约，是全然以她为主，她想知道，自然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只是，这兽魂怎么就认定了她？
呃……无霜一下子，也想不明白了。
不过，眼下契约已定，她总有弄明白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简明的跟旁边关切她的朱灵侯交代了几句，“我没事。”
“对了，这个红石头也很诡异！”小黑鹅又逮到了一个发火的地方，愤怒的盯着无霜手中的红宝石：“它今天烧黑爷好几次！”
要不是它拦着，那兽魂肯定就是它的了。
不过，若是它吃了……小黑鹅一下子后背发了寒，但它一点也不感激红宝石：“它是有人在操纵，还是它也有意识？”
无霜翻来复地打量着红宝石，红宝石一点异样也没有由着她查看。
“先留下，总是会弄清楚的。”无霜恨恨的做了决定，虽然今天晚上红宝石是很诡异了些，但至少今天晚上它是帮了她大忙了。
再说，最后的那一把火焰巨剑，到现在为止，她还觉得那是红宝石发出来的，在她弄清楚这红宝石和阿森有没有联系之前，不管它是有人在操纵，还是它也有意识，她不会把红宝石让出去，更不会丢弃的。
小黑鹅恨恨的在红宝石上啄了两口，对她的坚持，也没有反对到底。
楚老待他们看过来时，才道：“夜姑娘刚刚辛苦了，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人来弄。”说着，就带着人去四周找寻之前战斗中被吹得七零八落的随从和弟子。
朱灵侯也在无霜想再说的时候，摆了摆手：“刚刚几乎是你一个人撑下来的全场，那东西自然是你的战利品，不需要与我们多说的。再说，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教导你的，你自己小心着来，不要大意了就好。”
无霜满口应下。
很快，之前失踪的人被陆续地找到了，多数人都伤得不是很重，但绝大多数的人都在那毒箭雨中，沾染上了钴毒箭蛙的剧毒，那些毒和之前的绿毒混和在一起，毒性成倍的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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