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嗯……”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哪里……”文韬回忆着自己进入警局后的画面，“好像哪里有电话。”
“前台。”蒲熠星先循声音去了。
是在蒲熠星没去过的那个分局，就是文韬他们接受审问的那个分局。
分局的玻璃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
前台上的那部座机，“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蒲熠星看着前台上的座机，推着玻璃门，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看看身后的文韬有没有跟上来。
文韬跟上，看见蒲熠星在门口没有进去，“怎么了吗？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没，看看你跟上没。”蒲熠星推门进去，手还握着门把抵着门。
文韬进来后，他才松开手。
“喂，你好。”文韬接通了电话，按下免提。
“是……是文韬和蒲熠星吗？”全乡信的声音有些疲惫。
“是的，全先生。”文韬听出了全乡信的声音。
“你们现在来画廊这边，画廊……”电话那边是忙音，然后就挂断了。
“画廊？”蒲熠星思索，“我们在画廊里被困住，又被人绑出来，现在又回去？”
蒲熠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们这么折腾。
“会不会是那里确实有我们遗漏的东西，没有探索到？”文韬又想到了什么，“也有可能……是一些，夜晚才会看到或者出现的东西。”
“你这么说来，有点哈（第四声）人哦（第二声）。”蒲熠星两肩一耸，双手不自觉开始舞动。
文韬：“那我们回画廊吧？不过，我好像不太记得怎么回去了。”
“看看路上有没有人问问？”蒲熠星乖巧地收起双手，背在背后。
“找人问？”文韬瞪大了眼睛，“不好吧？咱俩……半个阶下囚……要是对方是见过咱们的警员怎么办？不得再把咱们抓回来，到时候，那个帮你开门告诉你出来方法的好室友可能还得遭罪。”
蒲熠星：“那咋整嘛，我不记得路啊。”
文韬思索着，“刚刚，我们出来的时候，就是从拘留所出来，是不是有看见车？”
“对啊。”下一秒，蒲熠星就猜到他要干嘛了，“你要开车开导航过去？”
“嗯。”文韬注视着蒲熠星，眼睛眨巴。
“可以……但是，也行。”蒲熠星支支吾吾的，“所以，全先生刚刚的那一番话是不是就是在暗示我们他们七个已经不在警局了？”
文韬：“可能吧。”
蒲熠星：“那我们找找车钥匙。”
文韬：“好。”
前台的一个抽屉，拉开，就能看见里面放了一把车钥匙。
文韬取出车钥匙，看向在对面办公室里翻东西的蒲熠星，“阿蒲，找到了。”
蒲熠星听见声音，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文韬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运气不错。”
“嘿嘿。”文韬看见蒲熠星出来，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车钥匙，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蒲熠星走到玻璃门那边，拉开门，感觉文韬没跟上，回头——看见文韬还在那里呲个牙乐，“那么开心？”
“难得……”文韬看向蒲熠星，“难得一找就有。”
“恭喜，恭喜啊，确实不容易。”蒲熠星笑着。
文韬：“走吧，我们去取车。”
蒲熠星：“嗯。”
文韬走到刚刚两人从拘留所出来的那片空地上，按下车钥匙上的开锁键。
“嗒！”
黑暗里，刺入两道黄色的光芒。
文韬：“开锁了。”
“好闪，太久没看见光亮，不太适应……”蒲熠星先走过去了。
文韬走到了驾驶座那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蒲熠星坐到了后座。
文韬将车钥匙插入，转动，汽车启动。
方向盘旁边的屏幕亮起——是一个平板，一个二维的俯拍地图出现在屏幕里。
那个地图……总之，在现在的文韬看来，地图里目前在屏幕里显示的区域，标注了地名的只有他们身处的警察局。
“阿蒲……”文韬戳着屏幕，试图操作。
但是，在调试导航让他们找到去往画廊的路这件事上，似乎没什么进展。
蒲熠星拉开车门，走出去，坐到了副驾驶上。
文韬：“它这个好像不是触屏的。”
“我来看看。你先看看这个车的启动和你之前开的车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到时候开……”蒲熠星没说完，就闭嘴了。
他知道，即使自己只把话说一半，文韬也清楚自己想说什么。
文韬查看着车里的设置，蒲熠星则在旁边捣鼓那个平板。
那个平板有个防误触模式，需要按键取消，取消之后就可以触屏操作了。
蒲熠星查看着地图，选定目的地，“目的地……吾献画廊。”
“好了？”文韬听见蒲熠星在旁边嘀嘀咕咕的，看向平板。
“嗯。”蒲熠星按下“开始导航”。
“现在为您开始导航，目的地，吾献画廊。”一个机械的女声在车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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