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虓走到阳台,江曼正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崭新的陶盆,旁边堆着松软的泥土。那盆含羞草果然长得很高,枝叶舒展,紫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像撒了一把碎钻。
“你来啦。”江曼抬头笑,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和记忆里某个夏日的午后重叠。
“嗯,带了南方的营养土,据说特别适合花草生长。”叶东虓放下手里的袋子,蹲在她身边。
两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含羞草从旧盆里移出,根部的土坨紧紧裹着须根,像一团细密的网。“你看,它的根长得好结实。”江曼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叶子立刻害羞地卷了起来。
“就像我们一样。”叶东虓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些唐突,耳根微微发烫。
江曼的脸颊也红了,她低头往新盆里填土,声音轻轻的:“是啊,都扎下根了。”
换好花盆,他们把含羞草放在阳台最显眼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叶片上,泛着淡淡的绿光。“以后它会越长越好的。”江曼看着花草,眼里满是温柔。
叶东虓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秋天好像格外温暖,连空气里都带着草木的清香。
第三十章 老巷里的新故事
傍晚,叶东虓和江曼并肩走在老巷里。巷口的小卖部还在,只是老板换成了一对年轻夫妇,正忙着给孩子们递冰棍。梧桐树叶开始泛黄,风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像撒了一地碎金。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总在这里买绿豆沙冰棍。”江曼指着小卖部,眼里闪着怀念的光。
“记得,你总说吃冰棍要咬着吃才够味,我却喜欢含着慢慢化。”叶东虓笑着说,那些被时光磨亮的细节,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们走到曾经一起躲雨的屋檐下,墙头上的牵牛花还在开,只是颜色比记忆里更深了些。“那次雨下得好大,你的伞差点被风吹翻。”江曼说。
“是你把伞往我这边斜,自己半边肩膀都淋湿了。”叶东虓看着墙根的青苔,“后来我爸的黑伞,你一直没还我。”
“早就坏啦,伞骨断了两根,我妈想扔,我非要留着,后来搬家时不小心弄丢了。”江曼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落在青石板上,惊起几只栖息的麻雀。叶东虓发现,即使隔了这么多年,他们依然能轻易读懂彼此的眼神,那些藏在时光里的默契,从未褪色。
走到巷口,江曼突然说:“要不要去图书馆看看?听说老奶奶退休了,新管理员是个年轻姑娘。”
“好啊。”叶东虓点头。
图书馆的门还是那扇旧木门,推开时“吱呀”作响。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学生,正头凑在一起看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安静的画。
“你看,还是有人像我们当年一样。”江曼轻声说。
叶东虓望着那个熟悉的角落,仿佛能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低头看书,一个偷偷画画,旧书的霉味里,藏着整个少年时代的秘密。
第三十一章 琴声里的旧时光
江曼的钢琴放在客厅靠窗的位置,琴盖打开着,上面放着一本翻开的琴谱。“要不要听我弹首曲子?”江曼坐在琴凳上,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
“好啊。”叶东虓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她的指尖。
琴声响起,还是那首她曾经弹过的曲子,只是如今的旋律更加流畅,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音符像溪水一样流淌,漫过客厅的每个角落,也漫过叶东虓的记忆。
他想起中学时那个午后,她坐在钢琴前,手指生涩地跳跃,阳光落在琴键上,她的侧脸在光影里忽明忽暗;想起夏令营的篝火旁,她哼着不成调的歌,说要永远做朋友;想起站台汽笛长鸣时,她含泪的眼睛,像落了雨的湖面。
曲子结束时,江曼转过头,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还记得吗?这是我当年特意学给你听的。”
“记得,”叶东虓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时候你说,弹不好,可我觉得,比任何曲子都好听。”
江曼笑了,从琴凳下拿出一个旧盒子,里面装着满满一盒信,信封上的邮票已经泛黄,正是当年他寄来的那些。“这些信,我一直留着。”
叶东虓的心猛地一颤,他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突然明白,有些牵挂,从来都藏在时光的褶皱里,不曾被遗忘。
第三十二章 跨越山海的奔赴
叶东虓的公司在北方开了分公司,领导问他愿不愿意调回来负责项目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他给江曼发消息:“我要回来工作了。”
江曼的消息回得很快,只有一个惊讶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真的?”
“真的,下周就搬回来。”叶东虓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扬。
搬家那天,江曼特意过来帮忙。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和小时候一样清爽。“你这箱子里装的什么?这么沉。”她搬起一个纸箱,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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