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都习惯白泽这样了，只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下次再一起喝酒啊。”
白泽没有回应，但云瓷知道他听得见。
云瓷轻笑一声，转身进走入通往地狱的通道之中。
这边守门的是牛头马头两姐妹。
“这不是柳神大人嘛，您可是好久没来过这边了。”
“好久不见。”
“这次柳神大人还是来看金鱼草的吗？”
“是啊。”
“那就是要去鬼灯大人那边了。”
牛头神神秘秘的将手挡在唇边，压低声音道：“您太久没来了或许不知道，我跟您说，鬼灯大人他谈恋爱啦！”
马头也凑过来，激动中带着些小兴奋，连连点头：“听说是一位姓云的外来鬼神，两人好像就是因为金鱼草结缘的呢！”
“欸——是这样吗。”
“是啊是啊！那位鬼神跟柳神大人一样，经常会去欣赏金鱼草，就这样和鬼灯大人看对眼了呢！”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前两天有人采访鬼灯大人，提到了另一半这个话题，鬼灯大人居然说自己有恋人，这可真是让不少女鬼神伤心呢……”
云瓷听着牛头马头的八卦，来到通道的尽头。
“啊，到了，那柳神大人，我们就不打扰你啦。”
两姐妹冲着笑眯眯的云瓷挥挥手，转身走回通道内，继续她们的守门工作。
“居然这么直白的就公布了自己有主的消息吗……”云瓷笑出声，“真是个自觉的男人。”
踏过桥，路过依旧守在河边的夺衣婆婆，云瓷一路向阎魔大王的宫殿前进。
“找鬼灯大人？他不在呢，好像是说有什么采访……”
没找到人的云瓷，再次坐回她的老位子——金鱼草丛前面的楼梯上。
金鱼草摇曳着，时不时就要发出整整齐齐的‘哦嘎——哦嘎——’。
这个声音就很上瘾。
“哦，果然是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响起。
鬼灯的身影出现在云瓷身侧，同样在楼梯上落座。
“云瓷小姐果然很喜欢金鱼草呢。”
“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鬼灯先生。”云瓷笑着偏头看向他，“所以你可不要吃醋哦。”
这倒是不会。
“既然已经是情侣，云瓷小姐考不考虑更换一下我们之间的称呼？”
“真是意外，没想到这个问题会是鬼灯先生先提出来。”云瓷竖起手指，“这样的话，鬼灯先生——鬼灯就叫我小瓷好了。”
“小瓷，小瓷。”鬼灯重复了两遍，突然疑惑，“为什么那个家伙会叫你柳神？”
“啊，是说白泽啊。”云瓷笑道，“那就像是鬼灯你的‘鬼神’称呼一样，平时很少有人会用‘鬼神’称呼你吧……”
她也是一样。
地府的人喊她大多都是‘云瓷大人’。
白泽那家伙想给自己搞点小特殊，发现没人喊云瓷‘柳神’后，便开始用‘柳神’称呼她了。
“——他也是没想到吧，地府那边是没人喊了，但到这边，大家都被他带的喊上‘柳神大人’了。”云瓷笑笑，“估计大家都以为我的名字是柳神了吧。”
比如牛头马头姐妹。
鬼灯‘啧’了一声。
“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家伙……”
云瓷歪头看他：“吃醋了？虽然叫我小瓷的鬼不少，但有一个称呼是专属于鬼灯你的哦。”
鬼灯看着云瓷，突然笑了一下——虽然以他的表情，笑起来也不是很明显啦，反而还有点吓人。
“你还真是心急呢，小瓷。”
“有吗？”云瓷摊开自己的手，示意鬼灯将手放上来，然后与他十指相扣，“‘女朋友’这个称呼现在是最合适的时刻吧。”
被反将回来的鬼灯微微收紧手指，指腹带着些力道摩挲着云瓷的手背。
“女朋友？”
“有什么问题吗？”
“不，你说的也没错，那以后就这样称呼你吧，女·朋·友。”
云瓷：“……”
这个应该不是在说，每一次都会这样称呼她的意思吧？
“那我是不是也该换成，称呼你为男朋友？”
“我觉得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很不错。”
“我觉得‘小瓷’会更亲近一些。”
“是吗？难道不是女朋友更加的表明彼此的身份？”
云瓷笑容和善：“鬼灯先生，你故意的？”
好吧。
先生都重新加回来了。
鬼灯适可而止的闭嘴。
“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比如呢？你的办公室？”
“今天的工作安排已经结束了，不过你如果想去的话——”
“去办公室谈恋爱啊，这种经历我还真的是没有过。”云瓷故意道，“这有些太刺激了，不如我们先去你的房间里歇一歇吧。”
“那就走吧。”
鬼灯牵着云瓷的手，将她拉起来，直接带着她走入建筑内。
偶尔会遇到一些在这边工作的狱卒，他们纷纷震惊看着鬼灯和云瓷握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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