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
犹豫了一下，他快速补充。
“苏哥！我师父说让你过去看我训练，我在楼下等你！不着急，你们忙，忙！”
周末嘴里念叨着忙点好，一边风风火火地开溜。
留下屋内的两人，安静地不说话。
苏木将一整个吐司都吃掉了。
去卫生间洗漱。
可他走到哪儿，林野就跟到哪儿。
距离控制在一米左右，非常精准。
多了个小尾巴，苏木不得不停住动作看他。
“你不用去工作吗？”
“不用。”
“你跟着我干什么？”
“追你。”
物理意义的追？苏木唇角一抽。
他沉默了一瞬，认真地看着林野。
“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同意的。”
林野垂下眼帘，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为什么？”
他们沉默地对视。
两人一个站在阴影里，一个站在光下。
中间隔着一段难以越过的距离。
苏木眸光微动。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是人类。”
他们的身份不同，寿命不同，何况他是一个随时可能会死掉的人。
苏木这么想，林野却以为是其他的意思。
在他看来，苏木是觉得两人是不同的。
苏木身边总是有很多人类，他们有着一样的生活经验，一样的价值观。
有着许许多多一样的东西。
苏木会对他们笑得温柔，也会和他们说很多很多话。
而他则不同。
守着古堡的恶魔只是依照系统的任务无尽地杀戮。
他们是不一样的。
林野看着他，跟随自己的内心，认真地说。
“我不会放弃的，不明白的东西我会努力学，我会让你接受我的。”
苏木微微皱眉。
想要和他解释得更细一点。
却被匆匆赶来的周末打断了。
“苏哥，师父问你要不要试试和他一起进副本？”
“来了。”
看着两人离开，林野握紧的手缓缓松开。
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苏木跟在周末身后，思绪却没有完全收回。
有契约在，他知道林野的位置在哪儿。
只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双失落的眼睛。
还是让阿野难过了。
是不是他选错了呢。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他放弃的话，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苏木这么想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周末连忙将他扶住。
“苏哥，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就告诉关师父我们不去了。”
“没有，只是不小心。”
看着苏木苍白的脸色，周末抿抿唇，更担心了。
“苏哥，你和林哥到底是怎么了啊？”
“我看你们好像是吵架了。”
在周末看来，他们两个感情很好，既然感情很好，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能让他哥露出这种表情，该不会是林哥做了什么不能被原谅的罪过吧。
想到像战场一样的厨房。
小末末倒吸一口凉气。
紧张地开口。
“苏哥，我觉得林哥他虽然炸了厨房，但还是情有可原的，他应该不是故意的，你要不原谅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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