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收回正在攻击的手，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这种反应速度和对危险的警觉，正是他在生死边缘徘徊多年所练就的保命本领。
“想跑，你从一开始就错过了。”程师的声音冷若寒冰，仿佛从九天之上飘然而至，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凛冽的杀气。
程师踏出一步，马三刀后退的身形僵硬在原地，仿佛被定身了一般，他那原本灵活的步伐瞬间变得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可思议，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马三刀感受到了程师身上的煞气，那是一种只有杀了很多人才会拥有的气息，充满了血腥与冰冷，仿佛能将人直接冻结住。
他也有这样的煞气，不过与程师相比，他的煞气显得微不足道，没有程师的凝实与深沉。
这种差距让他在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与程师之间仿佛隔着一道天堑，无论如何也跨越不过去。
“大侠，饶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要是人能无忧活着，谁干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啊！”马三刀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与委屈，他的双膝跪地，那曾经嚣张的气焰早已荡然无存，此刻的他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只能用颤抖的声音求饶，试图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命。
“心慈手软，放虎归山，这些事情我懂，后果都是难以承受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程师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已经看透了生死，对于马三刀的求饶没有丝毫动容。
他知道，这个世界从不相信眼泪，恶魔一旦放纵，只会卷土重来，带来更多的灾难和痛苦。
程师只是意念一动，马三刀就闭上了眼睛，他那原本充满生机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生机已经彻底丧失，彻底地死去，连一丝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而其他人也是一样，他们同样在程师的意念之下失去了生命。
这就是境界之间差距带来的压迫感，强者只需一念间，弱者就得死去，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当然，这种前提是实力相差极为悬殊。
程师只如此可以这样，主要是他的灭空剑出手了。
只是他的动作太快，快到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出招的，只觉得眼前一花，程师的剑已经划过了马三刀的喉咙。
柳絮茹茫然地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又一个悍匪倒下，特别是马三刀。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直到看到马三刀的尸体躺在脚边，她才回过神来。
她甚至没有忘记站起来，对着马三刀的尸体狠踹了几脚，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委屈。
“让你非礼我，让你打我，这可真是报应来了！现在你起来啊，继续打我啊！怎么打不了了吧，狗东西！要不是我疼得厉害，我绝对会一刀刀将你剁成肉酱。”柳絮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狠狠地骂着，她的眼中充满了对马三刀的恨意。
程师并没有多看柳絮茹一眼，他知道她现在需要发泄，而发泄也有助于缓解她的恐惧和痛苦。
然而，他没有时间停留。
他环顾四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敌人。
这种时刻警惕的习惯，是一次次在痛苦与危险中训练出来的。
每一次生死边缘的徘徊，都让他学会了如何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保持冷静和敏锐。
“你是什么人？哪里的？准备去哪里？”程师的声音依然平静，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喙的权威。
柳絮茹听到程师的声音后，这才缓缓地将目光从马三刀的尸体上移开，转向程师。
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眼神里没有一丝紧张，更没有对程师出手相助的感激之情。
她那倔强的性子让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对任何人感恩戴德，即便程师刚刚救了她一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柳絮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她直直地看着程师，仿佛在挑战他的权威。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或许是天生的倔脾气。
程师沉默了，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多看柳絮茹一眼。
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望，只是平静得让人感到一丝冷漠。
他只是转身，迈开步伐，准备离去。他深知，在这个江湖上，弱者没有资格被强者关心，而强者也无需对弱者负责。
“运气真不好，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还是重新找一个吧。”程师轻轻呢喃着，声音虽小，但柳絮茹却听得清清楚楚。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或许是她天生敏感，她能感受到程师话语中的不屑和冷漠。
“你给我站住！什么我这样的人，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本小姐要你好看！”柳絮茹的声音陡然提高，她的怒气在瞬间被点燃。
她无法忍受被人这样轻视，更无法接受被别人当作空气一样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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