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老师无奈，只能退步：“这……那我等你们下飞机再打吧，你们什么时候落地啊？”
“现在是下午四点，我们是从米兰飞到S市，落地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吧。但那个时候老师已经休息了……”颜瞳佯装思考地停顿了一会儿，才道：“这样吧，老师五点打电话好了。我的经纪人是业界有名的金牌经纪人，事务繁忙，一大早就要开工，您在他开工前跟他联系好了。”
“五点！”芳老师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跟他说了半天，他才愿意挪出早上的时间来谈这件事，您……应该也没问题吧？”颜瞳的话语里全是歉意。
“没问题，没问题，我凌晨五点一定联系他！”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是芳老师再万般不愿，也得硬着头皮答应：“对了，你的经纪人叫什么名字啊。”
“凯文·卡米尔。您应该有所耳闻吧？”颜瞳毫不遮掩，直接把凯文的全名告诉了芳老师。
芳老师闻言，目瞪口呆，差点又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凯文·卡米尔！
她没听错吧？
这不是时尚界赫赫有名的金牌经纪人吗？
颜瞳这丫头什么时候签在他的手下了……
怪不得，能有今天这般建树！
太好了！不仅能好好地炫耀一番，还能结识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值得很！值得很！
芳老师惊讶过后，便是狂喜，连忙点头：“听过听过！时尚界的王牌经纪人呀！你真厉害，能被这么厉害的人物签了！老师觉得好骄傲啊！”
眼瞳听她的一言一语都在自己的掌控内，唇边的笑容泛开了：“您过奖了，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对了，我马上上飞机了，下周五见。”
芳老师：“好的好的，下周五见！”
跟颜瞳在一起这么久，凯文也稍懂一些中文了，听懂了她刚刚在电话里让芳老师凌晨五点给她打电话，忍不住皱眉：“我靠，你让她凌晨五点打电话给我。这是整她还是整我啊！”
颜瞳满脸轻松悠扬，冲他眨眨眼睛，理所应当地道：“你要是不爽，就好好地朝她发泄呗。”
凯文哑口无言，只能无奈地怨一句：“我是倒了什么楣了，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姑奶奶……”
不过，尽管他有万般不爽，还是接下了芳老师凌晨五点打来的电话。
芳老师：“您好，请问您是卡米尔先生吗？我是颜瞳的老师，我姓芳。打电话过来是想跟您商议一下颜瞳下周五回学校演讲的事，您现在应该有空吧？”
她说的是中文，且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谄媚，凯文听得一知半解，却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不过，本着为难她的想法，他还是严肃地用英文回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麻烦你说英文。”
听对方这样一说，芳老师暗骂了自己一句蠢，怎么忘了考虑人家是外国人这件事，赶忙用英文道歉：“实在抱歉，卡米尔先生，我一时紧张，用错了语言，您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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