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射乱窜。
眨眼间，刑罚峰竹林涧内的黑竹就被这些剑气瞬间绞碎，只剩下一地狼藉。
“陈施主，你醒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等会就还你一个佛门机缘，就当我们互不相欠吧。”
梵心出手帮忙解决魔文困境，陈渊向来不欠人情，早就已经想好如何回报。
站起身走到山崖边，梵心见状不禁感到疑惑，便出口问道：“陈施主，这是……”
“你可知万物归处？”
“地府。”梵心沉默片刻给出一个常识性回答，“人死自然魂归九幽之地。”
“真的是如你所说？”
“你有没有想过……”陈渊嘴角微微上扬，“若人死回地狱，那西方极乐为何？”
“这……”
梵心一时无语回应，陈渊所问的却是他从未想过的一点，也是存在悖论之意。
似乎也知道，梵心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答复，陈渊也就只能自顾自地喃喃道：
“都说世人行善，归天时皆入极乐，可却又说若是恶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真是可笑……”
梵心额头冷汗渐冒。
可没完。
陈渊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梵心，那你可还懂得万物归处究竟为何？”
“不知。”
“知，不知，上。”陈渊负手而立，双鬓长发随着山风飘荡，如遗世独立。
“万物归处皆于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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