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尽头,隐约能看到一片漆黑的海水,正是无底海沟的入口。黑色晶石的气息越来越浓,小海生握紧灵息石,石面的六道纹路重新亮起,冷金色的光芒在水里扩散开来,照亮了前方的黑暗——他知道,新的挑战就在眼前,可他不再害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暗河的水流像无数把冰冷的刀,刮过潜灵服的星藻纹路,将原本泛着的银光蚀出细碎的灰痕。小海生攥着灵息石在前方开路,石面的六道纹路忽明忽暗,冷金色的光芒在水中撑开一圈微弱的屏障,勉强挡住从岩壁缝隙里渗出来的虚无之气——那气息裹着细小的黑色冰晶,碰到屏障就“滋滋”融化,在水里留下一缕缕灰雾,很快又被湍急的水流冲散。
“小心前面的暗流!”阿汐的声音透过灵脉丝传来,带着水流的震颤。她的潮汐珠悬浮在身前,珠身的淡蓝光晕突然剧烈闪烁,在前方画出一道扭曲的蓝色轨迹,“暗流会把人卷进岩壁的空洞里,里面全是蚀灵怪的残骸,还有没消散的虚无结晶!”
话音刚落,小海生脚下的水流突然变急,一股巨大的拉力从下方传来,要将他往岩壁的裂缝里拖。陆寻立刻挥起灵息剑,剑尖的冷金色光芒刺入水流,将暗流劈成两道,同时伸手抓住小海生腰间的灵脉丝,将他拉回安全区域。“李伯,灵脉炮能轰开岩壁吗?我们得找条直路,暗河太绕了,残魂要跑远了!”
李伯扛着灵脉炮,炮管上还沾着暗河的泥水,他将一块灵脉珠塞进炮口,又撒了把星核碎片粉末:“试试!这炮加了星核粉,能炸开灵脉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扛住暗河的水压!”他瞄准岩壁最厚的地方扣动扳机,金色的炮弹带着冷光射向岩壁,“轰”的一声巨响,岩壁裂开一道宽两尺的通道,里面没有空洞,只有一条笔直的水道,直通黑暗深处——正是残魂逃跑的方向。
众人顺着通道往前游,水流越来越冷,潜灵服的星藻纹路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小海生突然感觉灵息石在掌心发烫,石面的金色灵脉纹朝着前方延伸,与远处一点微弱的冷光连成一线——是星核矿脉的余温,残魂就在那片冷光后面!
“前面就是无底海沟的入口了!”沧月突然加快速度,她的鲛人尾鳍在水里划出银色的弧线(进入暗河后,她暂时解除了潜灵服的腿部束缚,恢复鲛人身形),“我能感觉到海沟的灵脉波动,很微弱,像是被虚无之气压制了!”
穿过通道,眼前的景象瞬间开阔——暗河尽头是一片漆黑的海水,水色浓得像墨,连灵息石的冷光都只能照亮身前三尺。这里的水压比灵脉海沟强十倍,潜灵服的纹路发出“咯吱”的呻吟,像是随时会裂开。海沟的岩壁上嵌着无数块暗淡的星核碎片,像熄灭的星星,偶尔有一缕淡灰的虚无之气从碎片里渗出来,飘向海沟深处的黑色漩涡——那漩涡直径有百丈,里面翻滚着闪电状的虚无之气,正是虚无本源的所在,而残魂的黑色晶石,正朝着漩涡快速飞去。
“它要进漩涡激活虚无本源!”苏先生的声音带着急意,他手里的《归墟志》在水里展开,书页上的字迹泛着金光,“古籍说虚无本源是归墟诞生时就存在的‘混沌种子’,一旦被激活,会吞噬所有灵脉,让归墟变成虚无之地!”
小海生立刻催动灵息石,冷金色的光芒化作一道光箭,朝着黑色晶石射去。光箭击中晶石,晶石剧烈震动,表面裂开一道缝,可它还是没有停下,反而加快速度,朝着漩涡冲去。就在这时,海沟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无数条黑色的鱼从漩涡周围的黑暗里窜出来——是“渊蚀鱼”!它们的身体像梭子,鳞片泛着灰光,牙齿上缠着虚无之气,正是被残魂操控的海沟生物。
“这些鱼能吸收灵气!别被它们咬到!”陆寻挥剑砍向冲来的渊蚀鱼,剑刃的冷光劈开鱼群,可鱼太多了,一条漏网的渊蚀鱼朝着小石头扑去,好在王婶及时掏出一把驱邪草,草叶在水里散开,淡绿色的灵气逼退了鱼群。“我带的驱邪草够多,大家分点,能暂时挡住它们!”
李伯趁机架起灵脉炮,瞄准黑色晶石的后方扣动扳机,炮弹炸开的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晶石的去路。“小海生,快用五宝共鸣!我们得在它进漩涡前拦住它!”
小海生立刻掏出五宝,在水里围成一个圈。可暗河的水压和海沟的虚无之气干扰了灵气流动,五宝的光芒变得微弱,根本无法形成光柱。“灵气不够!我们的灵气被水压和虚无之气耗光了!”阿汐的脸色苍白,潮汐珠的光芒已经缩成一点,“要是能联系上灵脉树就好了,它的灵气能帮我们!”
话音刚落,小海生胸口的灵息石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石心处的灵脉树种子顺着他的手臂钻出,在水里长成一条金色的藤蔓,藤蔓的顶端开着一朵灵脉花,花朵朝着海沟上方的方向摆动——是灵脉树在传递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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