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无底海沟的最深处,那缕残留的虚无本源气息,正慢慢凝聚成一颗细小的黑色颗粒,颗粒周围,几缕极淡的灵脉光丝,正被悄悄吸引过来,像是在为它提供新的力量。黑色颗粒在黑暗中轻轻跳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等待着再次苏醒的时刻。
灵脉舟驶进望潮港时,夕阳正落在灵脉树的顶端,金色的余晖将树影拉得很长,覆盖了整个灵脉田。小海生跳下船,朝着灵脉树走去,他要把渊蚀之核的残留气息告诉苏先生,一起研究新的压制方法。他的脚步坚定,掌心的灵息石,也悄悄泛起了一丝更亮的银蓝色光芒——那是守护的信念,也是归墟永不熄灭的希望。
灵脉灯节的前三天,望潮港就飘满了甜香。灵脉树的晨露混着星藻磨成的粉,被村民们装进一个个琉璃灯里,点燃后,灯芯会泛出淡金色的光,照得整个村子像撒了一层碎星。小石头蹲在灵脉田边,正给一盏小灯系上灵脉草编的绳子,灯壁上刻着小小的“护灵符文”——这是他跟着苏先生学的,练了半个月才刻得像样。
“小石头,灯编好了没?王婶的灵脉糕快蒸好了,吃了糕再编!”王婶的声音从村头传来,带着笑意。她的灶台前堆着刚磨好的灵脉米粉,蒸笼里飘出的甜香,连灵脉田的稻穗都似乎晃得更欢了。
小石头应了一声,把最后一个结系紧,提着灯跑向村头。路过李伯的灵脉工坊时,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工坊里新摆着一门小巧的灵脉炮,炮管上刻着“便携”二字,李伯正拿着一块星核碎片,往炮口的凹槽里嵌。“李伯,这炮是做什么用的?”小石头好奇地问。
“给你海生哥他们巡逻用的!”李伯擦了擦汗,脸上满是自豪,“之前的炮太沉,这门轻便,还能发射净化弹,遇到小股邪祟,一炮就能解决!”他按下炮身上的按钮,炮口瞬间亮起一道淡金光,吓得小石头往后退了一步,惹得李伯哈哈大笑。
灵脉海的方向,传来鲛人的歌声。阿汐和沧月正带着几个鲛人小孩,用灵脉珠串灯串。珊瑚城的礁石上,挂满了淡蓝色的灯串,风一吹,珠子碰撞的声音像海浪,和歌声混在一起,格外好听。“小海生,灯节的潮汐阵我已经调试好了!”阿汐看到远处走来的身影,挥了挥手,潮汐珠在她手心泛着蓝光,“到时候灯影映在海里,能引来灵脉鱼,孩子们肯定喜欢!”
小海生笑着点头,手里提着一盏最大的灵脉灯——这是苏先生特意做的,灯芯用了灵脉果的核,点燃后能释放出温和的灵气,能驱散周围的邪祟。“苏先生说,灯节当天,要在灵脉树周围摆上‘护灵阵’,用灯的灵气加固灵脉,防止海沟方向的异常。”他顿了顿,灵息石在掌心轻轻发烫,“这几天我总觉得,海沟深处的灵气有点乱,你们巡逻时多留意。”
沧月的护灵鳞轻轻闪了一下,她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加派了巡逻队,一旦有情况,会立刻用唤灵螺通知大家。”
可谁也没料到,危机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灯节的前一天清晨,小石头像往常一样去灵脉田巡逻,刚走进田埂,就发现不对劲——几株灵脉草的叶子边缘,竟泛着淡淡的灰,用手一碰,叶子就蔫了下去,泥土里还留着细小的爬痕。“海生哥!快来!”他慌慌张张地跑回村,手里攥着蔫掉的灵脉草,脸色发白。
小海生和陆寻很快赶到,灵息石的银蓝色纹路贴近泥土,光芒瞬间暗了一下——泥土里藏着一丝极淡的虚无气息,和海沟深处的本源颗粒气息一模一样!“是虫子。”陆寻蹲下身,用灵息剑拨开泥土,里面藏着一只指甲盖大的黑色虫子,虫身上缠着灰气,正啃咬着灵脉草的根,“这是‘渊底灵虫’,古籍里提过,靠吸食灵脉灵气生存,一旦沾染上虚无本源,就会变成传播邪祟的载体。”
苏先生赶来时,手里的《归墟灵脉录》已经翻到了相关章节:“渊底灵虫住在海沟最深处的岩缝里,平时不会主动靠近浅海。它们身上的灰气,是被本源颗粒吸引后染上的,这些虫子会顺着灵脉的流向,扩散到归墟的各个地方,吸食灵气的同时,还会传播虚无气息,一旦数量多了,会让灵脉枯萎!”
“那现在怎么办?”阿汐急得握紧潮汐珠,珊瑚城的方向已经传来消息,有鲛人小孩发现礁石上也有这种虫子,正啃咬着珊瑚的根,“要是虫子扩散到灵脉树,后果不堪设想!”
小海生深吸一口气,握紧灵息石:“我们分三路行动。陆寻,你带着守护者,去灵脉田和珊瑚城清理已经出现的虫子,用星核粉撒在虫子出没的地方,星核的冷光能暂时困住它们;阿汐和沧月,去海沟边缘设置潮汐阵,挡住还在往浅海爬的虫子,防止它们继续扩散;苏先生,你和李伯一起,研究能彻底净化虫子的方法,我去海沟深处,找到本源颗粒的位置,看看它为什么会吸引这些虫子。”
“不行!海沟深处太危险了!”陆寻立刻反对,他按住小海生的肩膀,“你不能一个人去,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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