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潮港的初冬,总带着股清凌凌的暖。
天还没亮,码头的石板上就结了层薄霜,踩上去“咯吱”响。小海生蹲在自家渔船旁,正往船缝里塞麻线——这船是父亲留下的,每年入冬前都要补一遍,不然开春出海会漏风。麻线是用灵脉水泡过的,往年摸起来软乎乎的,今天却透着点硬,像冻住了似的。
“小海生!你这麻线咋不泡透?”张大爷扛着斧头走过,斧头上还沾着木屑,是刚劈完过冬的柴,“往年你爹补船,麻线泡得能捏出水,塞船缝里才严实。”
小海生捏了捏麻线,确实硬,灵脉水的潮气像被抽走了。他往双脉点的方向望,晨雾里的海面泛着层淡白,不像往常那样透着灵脉气的暖,连远处归魂岛的轮廓,都蒙着层薄霜,看不太清。
“阿鲛呢?”小海生往海里喊。话音刚落,鲛人就从水里探出头,尾巴上沾着点碎冰,脸色比平时白:“海里的灵脉气弱了,靠近双脉点的地方,连水都有点凉,灵脉鱼群都往浅滩躲,怕冻着。”
正说着,潘大叔的女儿抱着引魂螺跑过来,螺壳上的蓝光弱得像被霜打了,她的鼻尖冻得通红:“魂息们说……归魂岛的雪下得大,聚魂点的灵脉气快没了,有的魂息冻得打哆嗦,想不起来往年烤火的暖了。”
小海生心里一沉——去年冬天也下过雪,可魂息们靠着聚魂点的灵脉气,从来没说过冷。他摸了摸胸口的旧渔钩,钩子温温的,却比平时多了点“沉”,像裹着层薄霜,在提醒他什么。
“去老灯塔找苏先生!”陆寻突然从巷口跑出来,铁剑扛在肩上,剑鞘上沾着霜,“我刚去看腌鱼的卤缸,往年这时候卤汁都冒热气,今天却凉冰冰的,苏先生说可能是‘冬凝气’来了。”
四人往老灯塔跑,刚爬到塔顶,就见苏先生趴在古籍上,指尖在“冬凝气,凝于霜,滞灵脉,冷魂息,需以暖冬念融之”那行字上划着,纸页边缘都被他呵出的白气染湿了:“冬凝气是初冬的寒气,专往灵脉里钻,把气冻住了。灵脉气不流通,麻线硬、卤汁凉,魂息们自然会冷——得用‘暖冬念’融了它,暖冬念就是咱们过冬的常物,越带着烟火气越好,比如腌鱼的卤、补船的麻线、烤火的柴、老太太煮的姜茶。”
“那咋融?”老太太也来了,手里端着个陶壶,壶口冒着白汽,是刚煮好的姜茶,“先喝口热的,暖暖身子再想办法。”
苏先生指着古籍上的图,图上画着望潮港和归魂岛之间的三个“暖灵点”,每个点都标着“需常物为基,魂念为引,人念为暖”:“得在这三个点上摆上过冬的常物,再让魂息们回忆过冬的热闹,把归乡念注进去,最后咱们围着暖灵点忙活,让烟火气飘起来,三念一混,冬凝气就化了。”
“我去归魂岛叫魂息们!”潘大叔的女儿立刻转身,引魂螺抱在怀里,像揣着个暖炉,“我让他们想往年烤火、吃腌鱼的事,归乡念肯定能暖起来。”
“我去准备常物!”张大爷往码头走,“把腌鱼的卤缸抬两个去,再抱点烤火的柴,还有补船的麻线,这些都是天天摸的,念最足。”
小海生和陆寻则跟着鲛人往第一个暖灵点去。鲛人在前面破冰,尾巴拍碎海面的薄霜,溅起的水花带着点凉,却比远处的海水暖——鲛人用自己的灵脉气裹着水花,怕他们冻着。
到了暖灵点,小海生往海里扔了块烤火的柴,柴刚碰到水,就结了层薄冰,像被冬凝气裹住了。“得把常物固定在礁石上。”鲛人潜下水,没多久扛上来块大礁石,礁石上还沾着灵脉气的暖,“这礁石常年泡在灵脉气里,能挡住点寒气。”
两人立刻动手,把张大爷送来的卤缸摆在礁石上,卤汁虽然凉,却还透着腌鱼的咸香;烤火的柴堆在旁边,是红树林的枝,烧起来暖得很;补船的麻线绕在礁石缝里,灵脉水的潮气还没完全散。
刚摆好,就见潘大叔的女儿在远处挥手,引魂螺的蓝光透过晨雾照过来,像道暖灯:“魂息们来了!他们想起过冬的事了!”
透过薄雾,能看见魂息们飘在暖灵点上方,潘大叔的魂息在最前面,手里举着个虚影陶碗,碗里像是盛着姜茶:“我想起了!那年冬天雪下得大,我女儿冻得手红,我就给她煮姜茶,她嫌辣,还偷偷往碗里加了块糖,被我看见了,笑得她直躲!”
其他魂息也跟着热闹起来——有个老渔民的魂息举着腌鱼,说当年和张大爷比赛谁腌的鱼咸,结果两人都齁得直喝水;有个妇人的魂息抱着针线,说当年给孩子织毛衣,织错了袖子,孩子还照样穿,说“娘织的最暖”;还有个小孩的魂息,围着柴堆飘,说当年在柴堆旁捉迷藏,差点把柴碰倒,被大人追着骂,却笑得最欢。
魂息们的归乡念顺着蓝光往下飘,裹住礁石上的常物。小海生立刻把自己的暖冬念输进去——想起父亲补船时的样子,粗粝的手捏着麻线,嘴里哼着渔歌;想起老太太煮的姜茶,辣里带甜,喝下去暖到肚子里;想起和陆寻一起腌鱼,两人把鱼挂在绳上,冻得鼻尖红,却笑得开心;陆寻也跟着输,想起母亲织的毛衣,针脚有点歪,却比任何棉袄都暖;想起帮张大爷劈柴,斧头抡得胳膊酸,却能烤上热乎的火;想起雪天里,码头的人围着烤火,吃着腌鱼,聊着开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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