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阿海、阿玥同时举起守脉纹碎片,三块碎片的光在空中汇合,形成道淡金的光箭,对着黑罐射去。黑罐在半空中炸开,怨魂膏溅在怨念碎片上,碎片突然疯狂蠕动,像要凝聚成更大的怨灵。
“快到核心了!”阿玥的灵脉仪屏幕上,红点已经近在眼前。鲛魂舟绕过最后一片怨念云,终于看到了怨念核心——是颗篮球大的黑紫色球体,悬浮在渊底的沉船上,周围缠绕着无数怨灵的魂息,像层厚厚的黑纱。
核心突然感应到鲛魂舟的气息,剧烈跳动起来,周围的怨灵鲛也变得狂暴,对着舟疯狂冲撞。阿海的屏障开始出现裂痕,小渔的灵贝也开始发烫,阿玥的灵脉仪屏幕闪着红光,随时可能关机:“沈大哥!我们到核心了!需要归墟心的暖光支援!”
沈砚之和阿蛮早已在渊口等候,听到传讯,阿蛮立刻将归墟心的暖光注入海水,光顺着沉魂渊的灵脉蔓延,像条金色的丝带,缠绕住怨念核心。核心的跳动瞬间慢了下来,周围的怨灵鲛也安静了些:“快用守护念结合守脉纹!只有你们三个的守护念最纯粹,能彻底净化核心!”
小渔、阿海、阿玥闭上眼睛,将心里的守护念注入守脉纹碎片——小渔想着星砂滩的灵脉鱼,想着望鳌村的青石板;阿海想着守脉碑上的名字,想着林望潮教他刻碑的样子;阿玥想着灵脉仪上的光点,想着苏星垣教她校准星象的夜晚。三道纯粹的守护念与碎片的光融合,对着怨念核心射去。
核心的黑紫开始褪去,慢慢变成淡白,里面的怨灵魂息也渐渐恢复清明,像无数颗小星星,在渊底闪烁。怨魂使见大势已去,突然冲向核心,想引爆自己的魂息与核心同归于尽:“我不会让你们赢的!恶神大人会为我报仇!”
阿海突然冲过去,用身体挡住怨魂使,守脉碑吊坠的金光暴涨,将怨魂使困住:“你错了!恶神不会为任何人报仇,它只会利用你的怨念!你看看这些怨灵,它们都想回家,不想当恶神的武器!”
怨魂使的面具掉在地上,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是黑鳞洲十年前失踪的老鲛人:“我……我只是想救阿泽,没想到被恶神骗了……”他的眼泪掉在海水中,与周围的怨灵魂息融合,“对不起……”
怨念核心彻底净化,变成颗淡白的魂晶,里面的怨灵魂息都恢复了清明,跟着老鲛人一起,慢慢沉入渊底的沉船——那是他们的家,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鲛魂舟的光渐渐弱了,小渔、阿海、阿玥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引魂的虚弱感开始显现,但他们的眼里都闪着光。
当鲛魂舟驶出沉魂渊时,渊口的众人都在等候。凌珠立刻冲上去,给三个孩子披上鲛绒毯;老鲛人王用鲛魂珠的光帮他们恢复魂息;沈砚之和阿蛮看着魂晶,眼里满是欣慰——这不仅是净化了一个核心,更是化解了恶神的一部分力量。
回到望鳌村,守脉碑旁又添了新的刻痕——是鲛魂舟和怨念核心的图案,旁边刻着小渔、阿海、阿玥的名字,还有一行小字:“以守护念,净化怨念,归魂安息。”
当天夜里,望鳌村举行了简单的庆功宴。青姨煮了一大锅醒港粥,里面加了净化后的魂晶粉末,喝下去能增强守护念;孩子们围着小渔、阿海、阿玥,听他们讲沉魂渊的经历,眼里满是崇拜;老鲛人王则和沈砚之、阿蛮、苏星垣、林望潮、凌珠坐在一旁,讨论着后续的计划。
“怨念核心虽然净化了,但恶神的本体还在归墟海眼深处。”苏星垣的定鳌盘泛着微弱的红光,盘面的星纹在海眼方向形成个模糊的轮廓,“定鳌盘显示,恶神正在吸收深海的灵脉气,它的力量还在增强,灵脉劫可能就在一年内爆发。”
林望潮掏出新破译的灵脉镜残页,上面还有最后一段文字:“灵脉劫,守脉聚,心为引,念为刃。”“意思是,灵脉劫时,需要所有归墟守聚集在灵脉阵的中心,以归墟心为引,用所有人的守护念作为武器,才能彻底消灭恶神。”
阿蛮的归墟心突然发烫,她按住胸口,暖光在掌心凝聚:“我能感应到恶神的情绪,它很愤怒,也很急躁。它的本体周围,还有最后一道‘灵脉锁’,是墨玄当年设下的,一旦锁被打开,它就能彻底苏醒。锁的钥匙,就在归墟海眼的‘恶神祭坛’下。”
凌珠点头:“黑鳞洲的鲛人已经开始在归墟海眼周围布置警戒,一旦有灵脉锁松动的迹象,会立刻传讯。我们也需要开始召集所有归墟守,不管是望鳌村的,还是黑鳞洲的,还有分散在东海各处的守脉人,让他们提前赶到灵脉阵的中心,准备应对灵脉劫。”
小渔、阿海、阿玥坐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讨论,没有说话,但他们的手都紧紧握着守脉碑吊坠和灵贝——他们知道,这场最终的对决,他们也必须参加,他们是归墟守,是东海的守护者。
沈砚之翻开《东海民俗志》,在新的一页写下:“庚戌年,沉魂渊净化怨念核心,救怨灵魂息,擒怨魂使(悔悟),新归墟守小渔、阿海、阿玥立大功。知恶神本体在归墟海眼,灵脉劫一年内爆发,需召集所有归墟守,以归墟心为引,守护念为刃,破恶神之锁,护东海安宁。灵脉警戒布妥,召集令已发,最终之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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