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鱼村的村民们也加入了准备工作。青婶子带领妇女们熬制“双阵脉气粥”,里面加了星脉砂和天脉草,能快速补充战斗时消耗的脉气;老阿公和渔民们修复了几艘旧渔船,加装脉气防护板,作为备用运输船,万一主船出问题,能及时运送物资;孩子们则跟着阿澈学习识别灵脉鱼的蓝光信号,帮忙在码头分类脉气饲料,虽然年纪小,却做得有模有样。
出发前一晚,望鱼村的码头亮着灯笼,村民们围着望潮号,将装着脉气粥、护身符的包裹递到四人手中。小海攥着一个新做的布偶——是蓝鳍的样子,鳞片用灵脉鱼鳞碎片装饰,眼睛是两颗小小的珍珠:“阿澈姐姐,让这个蓝鳍布偶陪着你们,和真蓝鳍一起保护大家!”
阿澈接过布偶,贴在胸口,蓝鳍的遗鳞贝壳正好与布偶贴合,淡白光与贝壳的光交织,像是蓝鳍真的在回应:“谢谢你,小海,蓝鳍会和我们一起的。”
望潮号驶离码头时,天刚蒙蒙亮,灵脉鱼群在船后分成三队,领航鱼背鳍上的遗鳞贝壳泛着淡白,与星脉罗盘本源的光遥相呼应。归墟巨鳌在船侧护航,背甲上的保护膜泛着青黑,偶尔潜入深海,清理沿途的脉蚀生物;小金带领的天脉兽群在远处游动,淡金的鬃毛连成一片,像洒在海面上的阳光。
航行到第二天午后,海水的颜色渐渐变成深紫,苏棠的三脉检测仪屏幕上,异脉气浓度开始上升,却始终保持在安全范围——是蚀渊回廊的“脉蚀雾”,能干扰脉气探测,却不会主动攻击,显然是本源还没完全掌控这里的异脉气。
“小心前面的‘蚀骨礁’!”林野盯着海图,手指指向一处标注着红色三角的区域,“兽皮卷说这里的礁石被异脉气腐蚀过,表面有剧毒,船底碰到就会被腐蚀。”
小金突然加速,冲到望潮号前方,浅金的天脉气对着海面喷射,礁石的轮廓在雾中显现——是一片犬牙交错的黑色礁石,表面泛着暗紫的光,显然是剧毒的征兆。灵脉鱼群立刻散开,用蓝光标记出安全航道,归墟巨鳌则用身体撞开几块挡路的小礁石,为船开辟通路。
穿过蚀骨礁时,望潮号的船底还是蹭到了一块礁石,表面瞬间被腐蚀出一道浅痕。苏棠立刻用备用的脉气防护板补上,再喷上特制的防腐剂,才算稳住。“还好只是小伤,要是被大礁石撞到,就麻烦了。”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检测仪屏幕上的异脉气浓度突然飙升,“前面就是脉息阵!但周围有很多脉蚀生物,数量至少有上百只!”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雾中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石阵,正是脉息阵,阵周围的海水中,无数道暗紫的影子在游动——是“脉蚀鳗”,体型细长,皮肤能分泌腐蚀性异脉液,还能缠绕船只,之前在玄脉号兽皮卷里见过记载。
“小金,天脉兽群准备!”云汐举起天脉杖,小金发出一声长啸,远处的天脉兽群立刻分成两队,一队对着脉蚀鳗喷射天脉气,干扰它们的动作;一队绕到阵后,清理可能隐藏的脉蚀生物。
归墟巨鳌冲上前,背甲对着脉蚀鳗群撞去,几只鳗鱼被撞飞,却很快重新聚拢,对着巨鳌的背甲喷射异脉液。阿澈让灵脉鱼群形成蓝光盾,挡在巨鳌身前,蓝鳍的遗鳞贝壳泛着强光,将液滴净化成水汽。
林野和苏棠趁机驾驶望潮号靠近脉息阵,青铜阵柱上布满了锈迹,却依旧能看到上面刻着的脉纹。林野跳上阵台,将星脉罗盘本源放在阵眼的凹槽里,淡金光顺着脉纹蔓延,阵柱上的锈迹渐渐脱落,露出里面的灵脉光。
“快注入四脉气!”苏棠将双阵联动版四脉炮对准阵眼,淡四色的光柱射去,与星脉罗盘的光融合。云汐也跳上阵台,天脉杖的光注入另一根阵柱,小金则带领几头天脉兽,用鬃毛的光激活剩余的阵柱。
脉息阵的光渐渐亮起,与星脉岛封印阵的光产生共鸣,海面上形成一道淡四色的光带,对着异脉海深处的蚀渊延伸。脉蚀鳗群感受到威胁,疯狂地对着阵台冲来,却被光带挡住,身体渐渐被净化,倒在海水中。
可就在这时,蚀渊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巨大的暗紫虚影在雾中显现——是脉蚀本源的分身!比之前的脉皇大帝更庞大,身体由纯粹的异脉气构成,没有实体,却能释放出更强大的异脉冲击波。
“是本源的‘脉蚀投影’!它在阻止我们激活双阵!”苏棠的检测仪屏幕爆表,“它的力量比预料的强,双阵共鸣可能会被打断!”
投影的手掌对着脉息阵拍来,淡紫的冲击波带着毁灭的气息。归墟巨鳌立刻挡在阵前,背甲的保护膜瞬间破裂,青黑的血顺着甲缝渗出,却依旧死死护住阵台。小金带领天脉兽群,用天脉气在巨鳌身后形成第二道光盾,两道防护叠加,才勉强挡住冲击波。
阿澈突然将蓝鳍的遗鳞贝壳举过头顶,淡白光与灵脉鱼群的蓝光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箭,对着投影射去。光箭穿透投影的身体,虚影剧烈晃动,却没有消散。“还不够!需要更多的脉气!”阿澈大喊,灵脉佩的光也注入光箭,蓝鳍的布偶从她怀中滑落,却在接触到光箭的瞬间,化作一缕淡蓝的光,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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