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看到他们出来,松了口气:“北冥之心激活了吗?潭里的黑脉气已经消散了,但是……”她指了指检测仪屏幕,上面显示潭底深处传来一道微弱的黑脉气波动,“黑脉渊的本源还在,脉蚀君说的是真的。”
林野走到玄龟身边,北冥之心的气流正围绕着玄龟游动,淡金光渐渐融入玄龟的身体:“玄龟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果然,玄龟对着潭底喷出一道纯水脉,淡蓝的水流带着北冥之心的金光,沉入潭底。检测仪上的黑脉气波动渐渐减弱,却没有完全消失。
云汐抱着小银走过来,小银已经能睁开眼睛,用头轻轻蹭了蹭阿澈的手心:“它还在,只是暂时被压制了。黑脉渊的本源藏在北冥的最深处,比黑脉渊更隐蔽,我们需要时间找到它。”
阿澈低头看着手中的贝壳,贝壳的淡白光已经非常微弱,却依旧能感受到蓝鳍的魂息——它没有消失,而是融入了北冥之心,融入了这片守护的海域。她轻轻抚摸着贝壳,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蓝鳍还在,它会一直陪着我们。”
望潮号停靠在玄龟巢穴附近的冰面上,海童们正在修复船身的损伤,用潭底的脉气水晶填补裂缝;苏棠在改装脉气炮,加入北冥之心的金光粉末,让炮的净化力更强;云汐在照顾小银,天脉杖的光与小银的鬃毛交织,淡银光渐渐恢复;林野拿着归墟引,站在冰面上望着潭底,归墟引的淡金纹路指向潭底深处,那里正是黑脉渊本源的方向。
阿澈走到林野身边,将蓝鳍的贝壳递给她:“我们还要继续找下去,对吗?”
林野接过贝壳,贝壳的光与归墟引的光融合,形成一道细小的光带:“对,只要黑脉渊的本源还在,东海就不会真正安全。但我们不是一个人,有你,有苏棠,有云汐,有小银,有海童,还有蓝鳍,我们一定能找到它,彻底守护好这片海。”
潭底的淡金光还在闪烁,北冥之心的脉气正在缓慢扩散,净化着北冥的每一寸海域。可在潭底最深处,一道黑色的光点正在缓慢凝聚,周围的脉气丝被染成黑色,黑脉渊的本源正在沉睡中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苏醒。望潮号的修复工作还在继续,主角团的休息时间短暂而珍贵,他们知道,新的征程很快就要开始,而这一次,他们将带着更多的守护与羁绊,朝着更深的黑暗驶去。
望潮号的甲板上还残留着玄冰蚕丝的冰晶时,海童小墨突然抱着一块脉气水晶跑过来,水晶表面结着一层黑纹,原本淡蓝的脉气被冻在晶体内,像被困住的萤火虫:“寒潭边缘的脉气水晶都变成这样了!里面的脉气被冻结,而且……”他指着水晶上的黑纹,“这是黑脉气,和之前脉蚀君的一样!”
苏棠立刻拿着检测仪跟上,寒潭边缘的冰面上,数十块脉气水晶都覆着相同的黑纹,检测仪屏幕上跳出“脉气冻结+黑脉污染”的提示,数值还在缓慢上升:“是黑脉渊本源在扩散影响!它在利用北冥的低温,让黑脉气变成‘冻脉气’,既能冻结脉气,又能污染,比普通黑脉气更难对付!”
阿澈蹲下身,将蓝鳍的灵脉贝壳贴在水晶上,贝壳的淡白光刚触到黑纹,就被冻成一层薄冰,她急忙收回手,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冻脉气会冻结一切靠近的脉气,连蓝鳍的魂息都被影响了。”小银凑过来,淡银的天脉气对着水晶喷射,冰晶却只融化了一丝,很快又重新凝结,它呜咽一声,把头埋进云汐怀里,显然也力不从心。
林野望着寒潭深处,归墟引的淡金纹路正对着潭底最暗的区域闪烁,那里的冰面下隐约有黑色的丝状物在游动:“海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领头的海童老木皱着眉,翻出一块刻满纹路的龟甲——是玄龟之前交给他们的,上面记录着北冥的异兽:“是‘玄冰蚕’!《太平广记》里说‘北冥有冰蚕,长数寸,色黑,吐丝如水晶,丝触脉气则冻’,这些水晶上的丝就是它们吐的,而且它们被黑脉污染后,丝里还带着黑脉气,变成了‘黑冰丝’。”
话音未落,冰面突然“咔嚓”一声裂开,数十条黑色的蚕状物从裂缝中钻出,长约半尺,身体覆盖着黑纹,口器中吐出透明的丝,正是玄冰蚕。它们的丝落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冰,朝着望潮号的方向蔓延,速度快得惊人。
“快退!”林野拉着阿澈往后跑,苏棠立刻启动脉气炮,炮弹中混入了北冥之心的金光粉末,对着玄冰蚕射去。金光落在玄冰蚕身上,黑纹瞬间黯淡,却没有消失,玄冰蚕反而加快吐丝,将自己裹成一个黑色的茧,茧外的冰丝更密了。
“它们在结茧防御!”云汐举起天脉杖,淡银的天脉气与天脉之心的银光融合,形成一道光刃,对着茧砍去。茧裂开一道缝,里面的玄冰蚕却已经变成了更大的形态,身体长到一尺,丝更粗,黑纹也更浓:“它们在进化!黑脉气让它们加速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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