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的灵能藤蔓顺着石碑蔓延,藤蔓上的七色彩花开始吸收石碑散发的微光。当第一朵花吸收完能量后,花瓣上浮现出一幅完整的星图——星云中心有一颗黑色的星球,星球表面插着无数断裂的灵能齿轮,齿轮间流淌着暗紫色的能量。“这是‘遗忘之星’,”她轻声说,“光粒说那是虚无能量的源头,上面封印着‘记忆吞噬者’。”
“记忆吞噬者?”马克调出星图比对,“数据库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存在的记录。但传感器显示,遗忘之星的核心频率与记忆核心完全相反,像是……齿轮的倒转。”
洛卡的时间织梭突然剧烈转动,织梭上的星图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第一批灵能文明在灵枢星创造灵能齿轮时,有一部分齿轮因为能量失衡发生了倒转,这些倒转的齿轮被封印在宇宙的边缘,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吞噬周围的记忆能量,最终形成了遗忘之星。
“所以它是灵能齿轮的反面?”卡尔的编年史自动补充着影像的信息,“纯粹的机械结构,却以灵能记忆为食。当它吞噬的记忆足够多时,就会突破封印,把整个宇宙的记忆都变成它的养料。”
就在这时,记忆夹缝突然剧烈震颤,银色光膜上浮现出无数裂痕。暗紫色的雾气顺着裂痕涌入,所过之处,石碑上的纹路开始褪色,莉莉的琴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它发现我们了,”薇尔的意识星链发出警报,“遗忘之星的能量场正在扩张,记忆夹缝撑不了多久了!”
洛卡立刻推动操控杆,信天翁号朝着光膜最薄弱的地方飞去:“我们必须进入遗忘之星,找到记忆吞噬者的核心。既然它是灵能齿轮的反面,那记忆核心的种子或许能逆转它的运转。”
当星舰冲出记忆夹缝的瞬间,暗紫色的雾气立刻包裹上来。灵能装甲的防护罩发出刺耳的嘶鸣,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马克疯狂地敲击控制台,将所有能量都导入防护罩:“撑不了十分钟!这雾气在分解能量分子,比虚无风暴厉害十倍!”
露娜的灵能藤蔓与基座里的齿轮光粒紧紧缠绕,七色彩花释放出淡金色的光盾,暂时阻挡了雾气的侵蚀。“光粒在消耗自己的能量,”她看着花瓣上不断黯淡的星子,“它们说必须在光粒耗尽前抵达遗忘之星的核心塔。”
信天翁号在暗紫色雾气中艰难穿行,周围不断有记忆碎片撞击舰体。这些碎片里有哭泣的孩童、运转的机器、绽放的花朵,所有影像都在接触舰体的瞬间化作黑色尘埃。莉莉抱着鲁特琴不断弹奏,用《连接之诗》的旋律安抚那些破碎的记忆,每当琴声响起,周围的碎片就会暂时平静下来,为星舰让出一条通路。
九分钟后,遗忘之星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这是一颗完全由黑色金属构成的星球,表面布满了倒转的齿轮纹路,无数断裂的灵能丝线像血管一样缠绕在齿轮间,丝线尽头连接着暗紫色的雾气,不断将吞噬的记忆能量输送到星球内部。
星球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与灵枢星巨塔相似的黑色高塔,塔尖缠绕着一团浓郁的暗紫色能量,能量中隐约可见无数倒转的齿轮在高速旋转——那就是记忆吞噬者的核心。
“就是那里!”洛卡操控着星舰避开齿轮的咬合,朝着黑色高塔飞去,“马克,准备将记忆核心的种子导入高塔的能量接口!”
马克调出武器系统界面,将基座里的齿轮光粒导入主炮:“能量校准完毕!但需要有人手动打开高塔的接口,那里的能量干扰太强,自动系统无法锁定。”
露娜突然站起身,灵能藤蔓顺着舱门蔓延出去:“我去。我的藤蔓可以吸收灵能干扰,而且……”她看着掌心与藤蔓同源的纹路,“我能感觉到接口的位置,它和泽尔人的共生核心很像,只是在倒转。”
洛卡立刻打开舱门,露娜的灵能藤蔓带着她飞出星舰,像一条金色的闪电穿过暗紫色雾气。当她靠近黑色高塔时,藤蔓突然分裂成无数细丝,顺着齿轮的缝隙钻进高塔内部。
“接口在塔顶!”露娜的声音通过灵能丝线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这里的齿轮在撕扯我的意识,快!”
马克立刻按下发射按钮,基座里的齿轮光粒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束射向塔顶。与此同时,露娜的灵能藤蔓突然绽放出七色彩光,强行撑开了一个能量接口。当金色光束射入接口的瞬间,黑色高塔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倒转的齿轮开始缓慢地正向转动。
“起效了!”马克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核心频率正在接近记忆核心!”
但就在这时,记忆吞噬者的核心突然爆发出暗紫色的冲击波,露娜的灵能藤蔓瞬间被震断,她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朝着星球表面坠去。“露娜!”洛卡嘶吼着推动操控杆,信天翁号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坠落的身影。
当星舰接住露娜的瞬间,黑色高塔的齿轮突然再次倒转,而且转速比之前更快。马克绝望地看着屏幕:“不行!记忆核心的种子能量不够,它的吞噬力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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