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人的欲望一但被放开，就再也回不去了。
手术台上的假企鹅人早已没有了声息，整个胸腔都被打开，皮肤不见踪影的他，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是想不到蝙蝠侠真的犯了杀戒。
“嘻哈哈……”
压抑的癫狂笑声，响彻在漆黑的蝙蝠洞里。
脸庞扭曲，极力在压制着什么的蝙蝠侠，猛的将沾满鲜血的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
“吸~”
血液中独有的腥味，被他全部吸进了自己的肺里。
‘就是这种感觉布鲁斯，是不是很美妙？’小丑伏在蝙蝠侠的肩膀上，像是小伙伴藏了一件好东西不给他看，而他偏要看的样子，往前抻着自己的脑袋，‘可惜，他是一个假货，杀真人的那种灵魂升天的感觉，不是假货可以带来的！’
‘布鲁斯，去试试吧，只要你尝试过，就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有多天真了！’
蝙蝠侠并没有听从小丑的蛊惑，杀了人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又回来了，无欲无求般，只有绝对的冷静：“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明知道是一个假货，可偏偏他没看出来任何的问题。
假企鹅人的身体构造，和普通人类没有任何区别，DNA、血液检测，血肉成分等，几乎能检查的项目，他全都检查过了，怎么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血肉之躯。
‘你就没怀疑过，那个家伙是骗你的？’蝙蝠侠对他人的信任，让小丑有些嫉妒。
以前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引诱蝙蝠侠杀人，好几次差一点蝙蝠侠就破了杀戒，硬是停在了最后一步。
而叶晓的一句话，就让蝙蝠侠破了杀戒。
不止如此，蝙蝠侠一边解剖，一边竟然还在笑，更是让小丑嫉妒到快要发狂。
该死的，蝙蝠侠从来没有对他笑过，却对假企鹅人笑了，该死、该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哦，你已经死了，还是我亲手解剖的，那没事了。
蝙蝠侠陷入了沉默，他不是没有怀疑叶晓在骗他，可他实在控制不住。
说到底，就算叶晓在骗他又怎样？
选择权在他手里，他可以不去解剖假企鹅人的身体，反正还有一副空了的皮囊，要是查看了的话，多少都能有点收获。
但他仿佛视而不见，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朝假企鹅人下了手。
“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沉默片刻后，他又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终究还是第一次，尽管此类的事情已经在他的脑海里过了无数遍，但理论只是理论，一些内容和知识，不是通过书籍和视频就可以学会的。
“有！”心里很不开心的小丑，转身的功夫，身上就套上了一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手术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连眼睛的位置，都有护目镜，“看来我们的小朋友，并不是很了解我们这里的事，你仔细看看他的腿，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只差一步就骨肉分离的假企鹅人，腿上的肌肉像是被打开的盒子，分两边摊在手术台上，露出了里面带着血丝的骨头。
蝙蝠侠顺着小丑的视线看去，眼神一凝：“后天的！”
以企鹅人的身份和地位，要是腿上的疾病能治好的话，花多少钱他都不在乎。
整个哥谭市能跟企鹅人比财富的可不多。
虽然企鹅人不抢地盘，可他通过结交达官贵人等一系列操作，从白道上弄来了可见光的地盘，可要比那些不能见人的地盘来的光明正大。
而在地下世界中，“地盘”也不仅仅指的是实质性的土地，商铺、店面、各种的生意也包含在其中，只是绝大多数人，都只认前者。
关键是治不好！
企鹅人的残疾是天生的，基因中的缺陷，想要后天弥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至少在企鹅人认识的圈子里，不存在这样的人。
可眼前这具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腿部，却是后天造成的伤势，看样子是愈合的时候没长好，才导致了残疾。
先天和后天，最大的区别就是痕迹。
就像截断的树枝，被嫁接到了其它树上，即使日后融合的再完美，都没有原住民的浑然一体。
‘看样子发生闪点事件的时候，黑暗多元宇宙并没有受到影响，关键还是在黑暗多元宇宙中！’
闪点之前发生的事他了解的不多，还是在当“通道”的时候，偶然间听巴巴托斯提起的，之前他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只能是暂时的记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了在研究。
在冰山餐厅的时候，叶晓引出了有关“闪点”的话题，巴里当时也解释了一部分，还拿企鹅人举例。
巴里说在闪点之前的世界里，企鹅人的腿是后天被人打断后，长歪了，才导致了他的残疾。
闪点之后，企鹅人的腿，成了天生的残疾。
但有一个问题，有关残疾的事，都是企鹅人自己说的，具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没人知道。
假如企鹅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具假的企鹅人尸体，就是他们辨别真货和假货的突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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