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頔欲言又止。
最后，他挠了挠头，叮嘱言卿记得按时吃饭。
言卿摸了摸肚子。
她这两天好像确实没吃什么东西。
是哦，以前傅妄烬总会近乎偏执地，盯着她好好吃饭。
不由得苦笑。
如果……没有以前就好了。
仔细想想，她重生也没多久。
虽然，尝到了心脏悸动的滋味，但得到后再失去、或者说，咽下去以为是糖，化开了发现里面有玻璃渣。
会觉得更痛。
或许，只是她的幻想在作祟吧。
言卿自嘲地想，她也不配得到什么纯粹的爱。
他们……本来就在互相隐瞒、欺骗，所谓的幸福，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
顾清焰很快就到了。
两人没提祝无忧和宁恪的事。
“咱俩待会儿别问嘉嘉考得怎么样，好好夸夸小姑娘，她也够努力了……”
顾清焰开着车，发现言卿正盯着窗外发呆。
“大小姐？”
“哦，”言卿回过神来，“那个，清焰，我还是那个想法……能不能把你的黑客技术教给我？我可以付学费。”
前言不搭后语，顾清焰有点懵逼。
“学费倒无所谓……但我可以直接帮你啊！为什么非要自己来呢？”
说实在的，言卿的计算机不差，编程功底甚至还很不错。
只是没玩儿过攻击别人的招数。
“不想总是麻烦你。”
言卿轻声道，
“自己会方便很多。”
顾清焰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歉意：
“抱歉啊大小姐，说过要帮你拿到言教授的资料的……我这边还在盯着傅景珩和何晓菁，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不是很在意那些资料，没有再动过，所以没找到机会。”
“应该是腾不出手了。”
言卿低声道，
“据我所知，傅景珩在内斗中失利，丧失了不少力量，估计也没什么心思研究我爸了。”
“不过你别担心，”顾清焰道，“我这边还在一刻不停地搜索，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傅景珩他们用的那个进口的系统，其实是我参与建设的。偷点资料小意思啦。”
“真的不用。”言卿摇摇头，“我要自己来。你把刀递给我就行。”
祝无忧的面容历历在目，不能再让顾清焰冒险了。
“递刀？”顾清焰乐了，“行，待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少秘密武器！”
……
两人到了嘉嘉预定的小馆子。
食客不算多，但也不少。
嘉嘉订的位置在窗边，看得见街边的风景。
“那位小姐去洗手间了，请二位稍等。”
服务生一边解释，一边送上了茶水和小吃。
顾清焰拎起桌上的透明笔袋，
“是嘉嘉的，准考证还在里面呢。要不我现在去付钱吧？她攒点儿钱也不容易。”
言卿摇摇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别了，毕竟是她的心意嘛。过两天我会转她一笔钱的，放心，不会亏了她。”
顾清焰点点头，坐下来尝了粒话梅。
“还不错。”
两人聊了会儿天，嘉嘉还没回来。
“我去洗手间看看吧。”
顾清焰从座位上站起来，眼前却一阵发黑。
“不好——”
下一秒，她脱力地伏在了桌上。
言卿不遑多让，脑袋深深埋下，失去了意识。
周围的食客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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