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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此时正站在客厅的鱼缸前，给鱼儿喂食。
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男人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黑得吓人，他又怎么了？
“厉叔叔。”
厉彦明走到她面前，语气前所未有的冷，“今天去哪里？”
“和彤彤去游泳了。”
姜宁想起唐芯手里的那一枚红宝石戒指，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送给唐芯了。
“厉叔叔……”
姜宁说话间，目光看见了他衬衫上有一个口红印，颜色不深，但足以分辨，她的心沉了下去。
厉彦明再次凑近了她，“还有谁？”
随着他的靠近，姜宁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这不是他的味道，姜宁猛然想起，这香水味和唐芯身上的一模一样。
所以，他衬衫上的口红印也是唐芯的吗？唐芯手上的戒指，真的是他送的？
想到这里，姜宁已经确定了答案。
她的胸口一阵抽痛，眼底泛起了水雾，她怎么还抱着期待？
她本想回家问他，如果他说不是，她就相信他。
现在看来，她就是自欺欺人。
厉彦明看见她不说话，还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他欺负了她？他三番四次强调，让她离闻轩远一些，她就是不听。
她还要给闻轩的小侄女上课，他已经做出让步了。
昨晚他也跟她坦白了，她不能跟别的男人有牵扯，她为什么不听话？
厉彦明半吼，“说话！”
姜宁吓了一跳，这些年他时常罚她，可是从没吼过她，姜宁眼眶微红，“只有彤彤，没有别人。”
厉彦明再逼近了一步，他的手放在姜宁的脖颈，“姜宁，你以为我很好骗是吗？”
姜宁看着他眼底的暴戾和冷凛，手里的鱼料掉下，洒满一地。
“我没骗你。”
“到现在你还不肯说真话？”
厉彦明打开唐芯给他发的照片递给姜宁，“这是什么？”
姜宁一看照片，场景是一对恋人在泳池旁边亲吻，很恩爱温馨，“照片是谁拍的？”
厉彦明咬牙切齿，“这重要吗？”
姜宁想到唐芯，唯一的可能是她。
“是唐芯吗？”
“我可以解释。”
“姜宁，你还想怎么狡辩？嗯？”
姜宁对上了他冷傲的双眼，所以他宁愿相信唐芯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听她解释是吗？
她的目光又落在他衬衣的唇印上，也对，他和唐芯是什么关系，是她能比的吗？
唐芯和他门当户对，而她只能是他养在深闺，不能见光的人。
姜宁想到这里，心死。
她破罐子破摔，“是，你也看见了，还有闻轩。”
“我们一起约去游泳，你满意了吗？”
“你、”厉彦明一拳打在墙壁上，此时此刻的他如同一条暴龙，浑身都是火焰。
“姜宁你居然敢、”
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姜宁也没必要忍了，“我和他男未娶，女未嫁，有什么问题？”
“我也二十多了，我也要嫁人，还是厉叔叔将来会娶我？”
“你让我跟林彬、闻轩断联，我也是人，我也要交朋友的，你处处限制我，把我当什么了？”
“我是养的宠物吗？”
在厉家这些年，他一直拿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去罚她，苛责她，她也认了，谁让他收养了她。
她一再退让，他步步逼紧，把她逼得喘不过气，她是爱他，可是她也想要尊重，也想要爱。
他仅听唐芯的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她。
他知不知道，如果今日不是闻轩及时帮她做心肺复苏，她差点就死了。
可是他呢？
他在干什么？
姜宁眼眶的泪水在打转。
厉彦明看见她的泪水，双眼涌出心疼，但一想起他跟闻轩约一起游泳，还亲吻，他胸口的怒火在燃烧。
她凭什么追求幸福？
她的爸爸害得他家破人亡，她应该留在他身边赎罪。
厉彦明大手握着她的脖颈，微微用力，他双眼赤红，“姜宁，从你进厉家的那一刻，你就没得选，懂吗？”
姜宁以前不懂，她以为她乖乖听话，男人就会看得见她。
现在她懂了，无论她怎么听话，他只是把她当做宠物，喜欢的时候就逗两句，不喜欢就苛责她，罚她。
她永远不可能走进他心里，哪怕一点点。
姜宁：“懂了。”
“你跟闻轩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们都亲吻了，你说呢？”
厉彦明咬牙切齿道，“姜宁！”
放在她脖颈的手用力，姜宁顿时觉得呼吸不上来，她脸颊充血，越来越红。
姜宁眼泪一点点溢出眼眶，“厉叔叔是想掐死我吗？”
“那我把我这条命还你。”
厉彦明手逐渐放松了，“你想死？没这么容易！”
他要把她留在身边赎罪，他怎么会让她死？
厉彦明抱起她，大步从走入卧室，既然她不听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她想要跟闻轩走下去？
他怎么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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