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把还好，这一把灵鹿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起来。
烨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就算你想死，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考虑······
“求你，本殿一生从未求过人，求你救救她······”
灵鹿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白泽就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它的面前。
灵鹿思考再三，来回在房间里踱步了许久，这才缓慢开了口。
“我可以保住她的一丝原神，不让她灰飞烟灭，只是她需遁入轮回生生世世经历生老病死之痛，爱恨背离之苦······”
灵鹿欲言又止，在心底思量着。
就不知何时她才能原神归位重现人间，可能几千年，可能几万年，也可能十几万年，不能给他们无端的希望。
“那她还能记起我们吗？”
白泽红着眼问，眼底满是不舍。
灵鹿叹了口气，“轮回之苦，会让她忘却前尘往事，不过若有契机，也并非完全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白泽咬了咬牙，“只要她能活着就好，哪怕她忘了我们。”
此时，烛九阴缓缓转醒，迷朦的双眼麻木不仁的身躯让他怎么都动弹不了。
他只是隐约听见烨华要死，嘴里便嚷着：“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烛九阴声音沙哑却坚定，可刚恢复的身躯，又因为深深地担忧又昏迷了过去……
终于丹药下肚发挥效力，烨华也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她知自己怕是活不过明日日出时分，便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挤出一丝微笑。
“别为我难过，这或许就是我的命。”
她看向烛九阴昏迷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眷恋。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白泽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会救你，你会没事的。”
烨华轻轻摇了摇头，“不用白费力气了，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已无憾。”
“别这么说……你不会死的……”
白泽死死拉住烨华的手，不肯放开。
灵鹿见她苏醒过来，脸色实在惨白得吓人，便将屋内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你们出去，我要帮她医治一番……”
随后灵鹿关上房门，坐在床沿边上再次为她号起脉来。
“你知不知道？你有喜了？”
听到这一消息的烨华先是痛苦震惊着，后是不知觉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拥有了自己的小生命。
可转念一想这孩子不会是青幽的，脸一下黑沉了起来。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快死了，她应该也会随我一起消散吧？”
“她也是一个小生命，就打算？就这样将她放弃？”
灵鹿一下变化成了人形，将手放在烨华的小腹之上，细细感受着她腹中生命的迹象。
“无论知不知道她的存在，我都不会改变我自己的决定的。”
“还真是心狠！”
灵鹿也不多说，又变回了鹿身。
突然她小腹里的那颗凤极胚胎，竟疯狂跳动起来。
华烨被禁锢其中，被压缩成成小小一个。
她使劲踹着，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这小腹的动静，似乎唤醒了烨华母亲的光辉，艰难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母性的温柔。
“那我要为孩子做最后的打算。”
灵鹿将保住她一丝原神的办法说了出来，烨华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好，我愿意。只要孩子能平安出世，我受再多苦也值得。”
说完，她缓缓闭上双眼，灵鹿开始施展法术。
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着烨华，她的原神渐渐离体，那颗凤极丹也随着她一起离体，融入到一个神秘的光芒之中。
那光芒也透过门窗照射出去，将整座苍狼山都照得透亮。
屋外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悲痛与不舍，但也只能默默祈祷她在轮回中能早日归来。
白泽一下冲进着光波里，却看见她的肉身消散在了空气里，变成闪着光芒细碎片消失不见的雾气里。
当轮回的光芒消失，华烨的灵魂一瞬间回到她自己的躯体里。
猛得睁开双眼的华烨，竟发现自己在初次遇见虚之的那个沙漠地穴之中，
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细细查看着。
直到一面超大的铜镜将自己的身影映照出来，她这才瞧见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以及一身紫罗兰色的衣裙。
那蓬松薄纱的袖子仿佛是由无数个轻盈的泡泡所组成，它们轻轻地包裹着她那纤细的双臂，宛如云朵般柔软而飘逸。
每一层薄纱都像是被微风轻轻吹拂过一般，自然地舞动着，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她的裙摆则是由层层叠叠的不规则布料构成，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直延伸到脚踝处。
这些布料的质地轻盈而透明，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仿佛在空气中翩翩起舞。
额前的刘海稀疏而飞扬，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前的薄纱上，透露出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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