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没直接退开，还看了看轿辇，可太子似乎没反对？只能不敢打扰。
慈宁宫。
太后从梦魇中醒来，皇帝还守在她床前。
太后眉眼柔和:“你这孩子，都说了哀家的病不要紧，你该好好休息，保重龙体才是。”
“母后，朕睡不着，朕的太子可能要没了。”
皇帝直勾勾盯着她，目光空洞，又似乎酝酿着什么。
太后吓了一跳，猛的咳嗽两声，捂住心口。
“皇帝，你说什么？太子怎么了？”
“快扶哀家起来，哀家要去东宫。”
皇帝一动不动，依旧坐的笔直。
“母后就不要去了，太子不爱演戏，他不喜欢母后，只怕临终前，看见您会死不瞑目啊。”
太后愣愣看着他，又平静下来。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朕只是心里苦。母后，您说，朕是一国皇帝，怎么当年保护不好心爱的女子，如今又护不住唯一的儿子？”
“母后，是您亲手帮我坐上皇位的，您一定什么都知道，您告诉我，为什么？”
皇帝拉着太后的胳膊，像是小时候，依赖母后那样。
可太后只觉得浑身发凉。
她隐约明白，太子要死了，皇帝是不是要疯了？
“人之生死，是天注定的，哀家怎么会知道？”太后收回手腕，莫名有些害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帝突然大笑，眼泪都出来。
“母后，您不是说过，这宫里人的生死，不都……”
掌握在您手里吗？
话还没说完，禁军首领匆忙进来。
“不好了，陛下，方小大夫说要带太子出宫治病，属下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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