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又继续兜圈子：“我说这位爷，你也不实诚，就拿这些小物件糊弄我们，一件瓷器和字画都没有。”
干巴老头尴尬了：“哪个……瓷器和画轴不是太大嘛，我家里也没多少。”
“怎么你还想自己带回家呀？还是想再找第二家呀？大爷你就别藏着掖着啦，干脆点。
怎么怕我给不起钱呀，这样，不管今天的交易成不成，我带的半口袋棒子面都给留下。”
“那行吧，你们等着。”说完起身出去了。
“金爷，你说还他跑了这趟还能再跑一趟不？”
“估计差不多了，他说的也是实话，你以为在宫内往外偷东西那么容易啊，这些小件的还好说点，
画轴和瓷器都不好往外带，你信不，等会他拿出来的也是相对较小的瓷器和卷轴。”
俩人聊着天，抽着烟，就看着干巴老头，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屋里搬。
许大茂和金大爷都有点傻眼了，怎么会这么多。干巴老头搬了七八趟才算搬完。
“都在这了，你们挑吧。”
许大茂有就是看个热闹，给金爷打下手，别的看不明白，看底款肯定是能看懂的。
大部分都是一些日常用的瓷器，什么盘子，碗，盖碗，渣斗，香炉。清三代瓷器的好像没有，大多数应该是同治帝时期的。
画轴也就是有六个。金大爷都打开了看了看。都是一些没有落款的画，有唯一一幅有落款的画，就是慈禧的，盖了印的葡萄图，许大茂看着还行。
许大茂从惊喜到失落，有点不甘心的问：“就没有清三代的瓷器？”
“你以为当年的内宫是你自己家呀，你说的那种瓷器，当年在内宫也是相当的宝贝。”瘦老头不屑的说。
许大茂立马没有兴趣了，空欢喜一场，他的失望从脸上都能看出来。
干巴老头说“这么多东西，你看着给个钱就行，我也带不回去。”现在好了，干巴老头怕他不要了，赶紧主动降价。
许大茂表现的不耐烦的说：“行吧，五十块钱加上这半袋棒子面。”
“小伙子，能再加点不，当年我大爹可是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才从里面倒腾出这么点东西。”
“行了吧，我看你们是把好东西都换了这处宅子了吧，东西是不少，可没有一件我喜欢的。不换就算了。”
“你要是连这这处大宅一并要了，这个价格就换给你。”
“这个……先说说，这处宅子你想卖多少钱？”
显然这干巴老头肯定是早打听好价格了，想也不想就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你这价格也算合理，这么着，三千块钱外加这半袋棒子面，你这处宅子里的东西，除了你们俩人，都归我。”
“你这也太狠了吧，合着这么多老物件就值半袋棒子面呀！”
“大爷，你听我说呀，宅子的价格我没和你还价，这三千块钱，你怎么不得给我便宜两三百呀，这三百块钱外加半袋棒子面，足够换你这些破烂货了。
我这是开始开的口子太大了，如果早知道你家的老物件都是这样的，我都不带看的。”
干巴老头成功被许大茂给忽悠瘸了，想想也是，便点头同意了。
“这买卖宅子可是大事，不过呢，我现在不想见官面，你得把当初买这处宅子的手续都给我，咱们俩还得签一份买卖合约。”许大茂补充道。
“行，这有什么问题，你的钱什么时候能给我。”
“你家有笔墨纸张吗？”
“没有。”
“那金爷，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回趟家，顺便把笔墨带过来。”
许大茂出了大门，先在附近供销社买了宣纸，毛笔和墨汁。又买了一条大前门和十条麻绳。
钱都在空间里放着呢，不过也不能这么快回去，找了个南墙根儿，一蹲，小烟卷一点。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许大茂把自己的自行车在供销社抵押出一辆三轮车来。蹬着三轮车回去了。
到了后，许大茂先给两位老头递了根卷烟，干巴老头都把小炕桌准备好了。
许大茂先把新买的毛笔用水泡开，让干巴老头找了一个破碗当砚台，铺开宣纸。
用毛笔写合约这事当然还得金大爷来，顺道当了个中间人。
通过写合约许大茂才知道，这个干巴老头姓文，名字叫三蛋。
干巴老头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许大茂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
一式两份，合约写好后，许大茂把三沓钱放在了桌上：“文爷，你数数。”
文老头，数了两遍，才用一个带蓝边的手绢包好，揣到自己怀里。
“明天我们就走。”
“敢问你们老家那的？”
“河间府。”文老头把宅子卖了，心情好了不少，话也就多了
“你们怎么回去？”
“我来的时候，借了生产队里的一头驴，回去的时候我大爹骑着，走回去。”
“你老算是过继给你大爹了？”
“那可不，我们村子以前就有这么一种风俗，哥们几个有送进宫的，在家的兄弟必须保证进宫的这支不绝，那怕只生一个儿子的，也必须是顶起两个门户来。”
许大茂把合约收好，开始打包，用麻绳把每个箱子都捆好。搬到三轮车上。
“明天上午，我过来收钥匙，没问题吧。”
“你可得早点来，我们走的早。”
许大茂走到大门口，看了看说“如果我来晚了，你把大门钥匙就放在这块砖下面。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许大茂蹬着三轮车，金大爷跟着走，俩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等到了许大茂朝阳门附近的那独院，关好了大门，
金大爷才露出了笑容。替许多高兴
“大茂，你命真好，赶紧把装着那小物件的箱子找出来，再让我看看。”
“大爷，你就别逗了，我说真的，这些东西我还真没有看上眼。”
“你小子，我说出来，保准你高兴的合不拢嘴。”
许大茂一听，这里面有内情呀，
“金大爷，难道那一堆小物件里有宝贝不成。”
“你如今连和田羊脂玉都看不上了？”
“那道不回，不过箱子里的那块也太小了点了吧。”
“你这个憨货，手把件还嫌小，你也不看看是谁用过的，雕工师傅是谁！还有惊喜，一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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